第一百零七章[第1頁/共4頁]
蕭清婉在坤寧宮內,已然收到了訊息,雖是搬倒了趙文廣,暫壓了貴妃一頭,卻冇替張家要回人,心中便覺老邁敗興兒。又聽此中細節,雖忖疑點頗多,但看天子已偶然窮究,此事又與本身冇甚乾係,無可插口,隻得作罷。
李十洲便先問道:“王氏安在?為何不見傳來?”那先去傳人的公差回道:“王氏本鄙人頭聽傳,忽而發了心疼病,昏闕疇昔,上不來了。外頭喊了大夫,正在施救。”白堯光道:“竟有如許剛巧的事兒!平白冇事的,如何會俄然建議心疼病來!”那趙大在底下道:“稟大人,王氏在家時,便得了心疼宿疾,經常吃藥。想必剋日連日趕路,她身材乏倦,激發舊疾也未可知。”白堯光微微點頭,又望向李十洲道:“李大人,如此今兒可不能審了。不如先將這一乾人犯發還牢裡,待那王氏病好,再行鞠問。”李十洲卻皺了皺眉,向下道:“將那大夫傳上問話。”底下人趕緊出去,未幾時便帶了一五旬老者上來。
贏烈收了刑部與大理寺兩道摺子,公然極和情意,當即批覆:雖則此案係李氏訛詐而至,然趙文廣身為縣令,遇案不審,玩忽職守,雖無庇護之實,卻有蔭私之心。今著吏部將其撤職不消,以儆效尤。便告終此案。
那人下去,白不見返來,堂上李十洲與白堯光等的內心火發,又打發人去催促。好半日,那兩人才一道返來,卻不見王氏。
大理寺卿張炳仁暗裡揣測天子情意,料天子也並非欲將此事往大裡鼓吹,不過能遮過人眼去就罷了。這般摒擋倒是費事,既保護了皇室顏麵,又不令張家落個誣告之名。當下主張已定,奏摺上報。
外頭服侍的文燕絳紫瞧見,趕緊走到閣房,鋪床展被。才清算妥當,贏烈便抱了蕭清婉出去,脫靴上榻,文燕放下簾子,同絳紫一道躬身退了出去。
正在悶中,禦前忽傳來動靜,天子禦駕已在半道上,正往坤寧宮而來,便叮嚀宮人清算宮室,又叫文燕絳紫出去替己打扮清算,打疊精力預備接駕。
一時禦駕來臨,蕭清婉自出宮門迎了。贏烈下輦,見她親來驅逐,便道:“氣候酷寒,你身子又冇好利索,何必親身出來。隻在裡頭候著,也就是了。”蕭清婉含笑道:“雖是皇上體恤臣妾,但臣妾病了這一貫,很多端方都減免了,現在好了還這麼著,今後可就難管人了。”贏烈微微點頭,與她聯袂一道進了宮室。
這二人已是有日子未曾行伉儷之禮,本日魚水相逢,床笫之上不免多纏綿纏綿了些時候,待得雲收雨散已過了一個時候。
蕭清婉氣喘籲籲,偎在贏烈懷裡,笑道:“皇上真是性急,連早晨也等不到了。這會兒半晌不夜的,算甚麼?一會子起來,這床還要不要清算?”贏烈攬著她,亦笑道:“你病了這些日子,朕不得同你沾身兒,也受了很多折磨。好輕易你好了,還不容朕先解解饞麼?”蕭清婉嬉笑道:“皇上可說甚麼呢?臣妾都傳聞了,臣妾病的這幾日,那養心殿可貴不足暇,皇上哪日未曾招人疇昔侍寢?就是姐姐忙於宮務,白日裡繁忙,皇上也未曾饒過她。”贏烈傳聞,正色道:“你若說這話,便可見你胡塗了。若論女人身子,朕多少要不得,朕內心奇怪的,隻是你罷了。宮裡雖有那很多妃嬪,朝廷又每三年一度的選著人,但在朕內心你同她們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