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第1頁/共4頁]
如許連續呼喊了三四聲,方纔有人進屋。
贏綿醉眼昏黃,隻見蕭清婉端了盞茶出去。他不接茶碗,隻是定定的瞧著她,見她頭上梳著抓髻,身上穿戴綠緞掐牙背心,裡頭是蔥白綾子衫,下頭一條湖藍草葉紋的裙子,倒是府裡丫環的打扮,臉上又帶著那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神態。雖看不逼真,卻也覺的非常美麗動聽。贏綿隻道本身吃醉了在做夢,伸手去拉她,偏又握著了一隻溫軟的小手。她手上一顫,那茶盅子就打在了地上。
贏綿一麵行動,一麵低聲喃喃自語道:“婉兒,我今兒總算要了你了,真好……”那女子也不答話,隻是任他摟抱。一時*事畢,贏綿是吃醉酒的人,酒意發作,也有力再去細瞧這身|下之人,隻摟著她睡去了。
贏綿入殿,依著君臣大禮叩拜見過。贏烈命其平身,便問道:“本日過來,可有事要奏?”贏綿先恭恭敬敬的道了聲“是”,隨即便道:“兒臣想請父皇收回成命,將五位秀女歸還宮中。”贏烈聞言,神采頓時轉陰,張口問道:“如何,莫不是你嫌棄她們模樣不佳,心中不喜?”贏綿回道:“這五位女人都是瓊閨秀玉,兒臣倒恐兒臣有玷,婚配不上。”贏烈當即便道:“這話荒唐!你是朕的兒子,是龍子皇裔,普天之下隻要配不上我們皇家的女子,那裡會有你配不上人的事理?!你說出如許的話來,似有推委之嫌。”
又過兩日,蕭鼎仁便向吏部告了病假,閒居在家,並閉門謝客。有那前來看望的官員族親,也都以身子不適,難以見客為由,擋了出去。若實在是至好的,也隻由蕭夫人在花廳裡請一杯茶,主客各自聊表其情也就罷了。
隔日,二皇子府裡便多出了一房姨娘。二皇子將天子犒賞的秀女放在一邊,卻先去寵幸一個身在奴籍的丫環,還將她封做姨娘。朝中之人,一時引為笑談,又都暗自測度天子當年虐待梅氏,二皇子心胸憤激,故有此舉。贏綿也難辯其情,倒是贏烈,隻道他是因昨日在養心殿請奏不順,與己活力而至,倒冇放在心上。
那女子麵含嬌羞,嗔怨道:“方纔殿下還叫我宛兒呢,這會兒如何又問起來了?”話纔出口,卻見贏綿麵現喜色,心中一驚,又趕快道:“我……奴婢本名叫宛兒,之前殿下說給奴婢改了名字叫五兒……”本來這女子便是之前為贏綿攆到院裡去的婢女五兒,她本有幾分姿色,便實在癡心妄圖。前番勾引不成反惹了一頓熱誠,卻仍不斷念。今次見贏綿醉酒,屋內服侍的人又都不在,便趕了這個空子,出去嚐嚐,不想竟然一投即中。她聽贏綿口口聲聲呼喊‘婉兒’,隻道他對己早有情義,那裡會曉得彆有一番隱情?也幸得如此,贏綿那點不能見人的心機,尚不至拆穿。
贏綿聽罷,心中暗道幸運,隻點了點頭,問道:“既是我汙了你的身子,我天然不會不管。你若肯與我做妾,明兒就叫管家撥個屋子與你,再撥兩個丫頭與你使喚。如果不肯,你是要銀子還是彆的,也大可說來。”那五兒本就打著這個主張,哪有不肯的事理?當即就點頭應了。贏綿見她首肯,也偶然再留,便往外頭去了,獨安閒書房裡過了一夜。
兩日以後,蕭府將設在都城各處的粥廠儘數撤去,置在京郊的農舍房屋也都折價賣了。幸得此時京中的流民,或已返鄉,或已尋得了生存,再不成的,也有到蕭家莊子上做長工的,故而抱怨的也並冇幾人。至於那起好吃懶做,一事無成的,天然也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