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第2頁/共4頁]
劉秀春在庭中受刑,那哀嚎之聲傳入殿中,世人聽那哭喊淒厲慘絕,不忍猝聞,幾欲掩耳。這些新晉的嬪妃,都是在家中嬌生慣養大的,那裡見過如許的場麵,各個驚的粉麵發白,心跳如鼓,更有幾個怯懦的,幾乎腿軟栽倒,幸而身畔宮人給扶住了,尚不至出醜。她們入宮幾月,隻聽了傳言故事,還不覺甚麼,現在親眼得見,方纔算真正曉得了皇後的短長。
蕭清婉坐在上頭,粉麵含春,嘴角微勾,見世人坐定,開口說道:“今兒把眾位姐妹招來其間,為的是這宮裡出了一樁事,本宮要當眾公斷,好讓眾位姐妹警省警省,勿覺得範。”世人聞言,不知皇後今番要發落何人,均垂首冷靜。
惠妃在中間坐著,輕笑開口道:“這兩位mm都才入宮,能做出些甚麼事來呢?想必隻是平常的打趣言語,略失了些輕重分寸,觸怒了娘娘?娘娘當今懷著身子,實在不必與她們普通見地,倒傷了本身的身子。”她此語聽上去似是體貼皇後,實則暗指蕭清婉度量狹小,為吵嘴小事便勞師動眾,大興非難。公然,她這一語道畢,殿上眾妃各自對望了一眼,雖口中不說,卻都生了些不平之心。
劉秀春至此時,內心略清楚了些,仰著一張涕淚縱橫的臉,顫著聲道:“回……回娘孃的話,嬪妾、嬪妾隻是和唐姐姐打趣,並冇不敬娘孃的意義。嬪妾的奴婢大鬨內侍省,是她一人所為,娘娘饒了嬪妾,嬪妾歸去便懲罰這狗主子!娘娘還要明鑒。”
甫入正殿,這一行人皆不覺一怔,但見殿上烏壓壓的很多人,皇後蕭清婉安閒寶座上頭坐著,皇宸妃、蘇昭媛等人皆在兩邊打橫。那起新晉的嬪妃也都在場,除卻武美人、穆美人、周美人等幾個位份略高些的坐在椅子上,以下的人就在前麵立著。殿上雖有這很多人,卻一片喧鬨,聲嗽不聞。待惠妃等人進入殿內,世人的眼睛便齊齊打在她們身上。唐玉蓮與劉秀春那裡見過這等陣仗,均自心慌意亂,手足無措。就有宮人上來,令她二人在門邊等待,隻請了惠妃上殿。
唐玉蓮與劉秀春緩緩走上殿來,到階前立住腳步,齊齊跪下叩首。待施禮已畢,卻久不聞皇後令起家的話語,二民氣裡惶恐,垂首斂身,屏氣凝神。這般過了很久,皇後話音沉沉的自頭頂砸下:“你二人近些日子在宮裡都做了些甚麼功德,都說給眾位姐妹們聽聽。然後本身想想,該定個甚麼罪?”一聞此語,那劉秀春自不必說,已是嚇癱了的。唐玉蓮也是個心中有病的人,聽到這話一時拿不定主張,那盜汗就順著鬢角流了下來。
蕭清婉含笑道:“惠妃姐姐不必忙著為她二人講情,本宮曉得姐姐是個菩薩心腸,不忍見人遭難。但是姐姐久病不出,動靜閉塞,想來宮中很多事情是不曉得的。如果姐姐聽了她兩人鬨出的事,怕就不會如許說了。”言畢,又向著那跪在階下的二人說道:“劉寶林,還不說麼?”
這道旨意下來,劉秀春如喪考妣,若被雷哄,風癱了普通,麵色如土,涕淚縱橫,連告饒的話語也說不出來了。早有掖庭局執掌科罰的寺人上來,一左一右摁定了劉秀春,便將她拖到了外間。也冇往遠處去,就在庭中將她剝了外套,摁倒在地,那挺棒便如雨點般的落了下來。劉秀春是個深閨嬌女,一身柔滑的皮肉那裡受得了這個,那棍棒所到之處,無不皮開肉綻,血洇裙褲,不開口的哭號叫喚,連嗓子也喊啞了。好輕易杖刑施過,她已支撐不住,暈眩疇昔,隻可惜這科罰是不容情的。那用刑的寺人隻用兩瓢冷水,將她澆醒過來,就將她拖起,掌上帶了套子,打起臉來。不幸劉秀春的粉嫩雙頰,頓時就給打的如爛桃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