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初露端倪[第5頁/共6頁]

“回王妃的話，這盞茶是奴婢的姑姑，也就是太王太後身邊的掌事姑姑雲姑所傳授的。”芣苢不緊不慢地說著，昂首看了我一眼，接著緩緩道：“奴婢的姑姑是這宮裡茶水和針線活上數一數二的宮女，姑姑說過當年她陪太王太後回西虯探親，住在西虯的王宮裡，太王太後喝到這盞茶讚不斷口，因而西虯王後便把這方劑親身教給了奴婢的姑姑。王妃本日喝到的這盞茶是出自奴婢之手，籌辦的倉促，不是完整遵循方劑來烹製的。”

我長歎了口氣，回過神，溫聲道：“你這茶是如何得來的方劑？又是如何烹製的？”

雲夕這丫頭長得非常機警，一對梨窩淺淺，整天裡老是笑盈盈的，倒是不讓人感覺生悶討厭。一麵將書卷雙手遞上，一麵笑嘻嘻道：“疇前雨滴夫人也這似王妃這般愛好讀書的。”

“芣苢？芣苢現在那邊？快，快去把她叫來。”我孔殷地詰問雲夕，現在火急地想曉得她是從那邊曉得這個調製法的，這“君子茶”乃是疇前叔母後所首創。

看著雲夕慌鎮靜張拜彆的背影，我心下猛地一沉，怔怔地看了看殿內的陳列，總覺著那裡透著非常，卻又找不出。

“王妃可算返來了。”剛踏出院門，便見著神采嚴峻的甘棠跪著施禮。

“有的。”甘棠哽嚥著，緩聲道：“沉香的父親前年得了沉痾歸天了，家裡另有個母親及年幼的弟弟，父親身後家裡度日如年，母親常日裡靠洗衣補綴補助家用，沉香恰是為了養家餬口才隨奴婢進了宮的，這下倒好，出瞭如許的事，奴婢都不知該如何跟她母親交代？”

心中一番碎念，轉而溫聲感喟道：“起來吧，你有這份心機就夠了。我現在這般情境你也看到了，跟了我如許的主子，也是你們運氣不佳。我連本身貼身的宮女都庇護不了，另有何來日可談？”

“我已經曆過，是我宮中婢女沉香無異。請姑姑歸去交差吧，這沉香的屍身我會命人辦理安妥，二位姑姑受累了。”我感受本身幾近虛脫，仍死力保持平靜，又向身邊的宮人叮嚀道：“芣苢，快帶秋絮、細綿二位姑姑去領些辛苦費吧。”

本日走了這些路，方覺這和鳴殿鑿鑿是與平常宮殿分歧的，且不說花草樹木之富強新奇，亭台樓閣之外型精彩，所占的處所也是充足大的，僅是院落寓所便有四五處，除了我所居住的位於正中心的正殿“和鳴居”，另有東院“留香閣”、西院“錦瑟閣”、南院“合歡苑”、北院“清風苑”，可謂四角齊備。彆的，各院落之間另有專供遊賞的園子三個，彆離是“掬水”、“溫雪”、“鬆風”。雖在幽宮裡地處偏僻了些，但也當真是獨具匠心。

“有，倒還是有的。奴婢父親的家人大多已死於戰亂了，親戚也都因避禍死的死、散的散了，母親孃家倒是西虯人，家裡人丁薄弱，奴婢彷彿另有一個舅公。”

“好大的膽量！”驚奇之至。

我見她聲淚俱下，不緊不慢地歎道：“你倒是個忠仆。”頓了頓，又接著道：“本宮初來乍到，便不受幽王待見，幽居在這和鳴殿，本身尚不知前路在那邊，又如何能幫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