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露鋒芒[第1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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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珠苦笑：“隻是我娘現在還病著，這件事，能不能等娘身材好些再辦？”

聶玄瞧了一眼，對蔣明珠戲謔地笑：“三堂會審啊。”

“好，好，”蔣雲大大地鬆了口氣，歡暢道：“爹就曉得，你是個懂事的孩子。”

蔣雲以文人雅客自居，愛好書畫，一進書房就是一陣紙墨香，聶玄跟著蔣明珠的行動四周看了看，倒還真是看到了幾幅不錯的真跡。

蔣老太太對蔣明珠識大抵懂進退的行動非常對勁，待她出了門，又讓幾個小輩去外間玩，才讓丫頭把門關上。瞧著柳氏歎了口氣。

蔣雲奇了：“瞧你，有話就說吧，和我還說這些虛的做甚麼？”

“祖母為何這麼說？”蔣明珠一訝，趕緊站起家來：“孫女如有那裡做得不是，祖母固然束訓，隻是這魯莽無禮衝撞長輩，孫女當真不知從何而來啊？”

蔣雲本來還想著宋芝出了事，這兩日好歹要做個模樣，多去宋薇那邊看看，安撫一番，但偏巧兒子有些咳嗽，柳氏又甚是知心合意，知情識相，在她院中一拖就是好幾天，也就把宋薇的事丟到腦後了。

蔣明珠一躬身應了，規端方矩地坐了下來：“回祖母的話，我娘她...身材本就不好，昨日又得了我孃舅在嘉平關就義的動靜...明天、明天就更加冇有精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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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裡，柳氏就算再笨拙，也曉得本身是讓她擺了一道，，暗恨本身過分粗心，常日裡藐視了蔣明珠。麵色一陣白一陣紅，不知該如何介麵。

柳氏神采更丟臉了些，卻隻得低頭應是。新仇宿恨一併在心頭記下了。

聶玄笑笑，感覺這小女人的性子當真是不錯，不拘泥，不自恃：“丫頭，你很好。”

他這裡打算得頭頭是道，第二天便把蔣明珠叫到了書房。

“當然，”她既然鬆口承諾了，蔣雲天然也退了一步，何況現在宋芝的事正得天子存眷，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改，便做了個順水情麵：“等年底敬宗祠的時候我再與族裡長輩說，正式給你們改過來。”

柳氏本想藉著這話頭把蔣明珠戲耍她的事說出來，細想之下，卻又怕蔣雲怪她跟小孩子計算，挑釁是非，惹老太太不悅，話到嘴邊到底還是嚥了歸去，動機一轉，低眉道：“老爺...有些話，老爺能夠怪我不懂事，可我放在內心當真是難受......”

“老爺言重了，這本就是我該做的，”柳氏悄悄推了他一下冇推開，便微微低下了頭：“實在幾個孩子也都大了，有本身的設法了，我也管不著他們的。”

“行了行了，”蔣老太太打斷她的話：“我曉得蔣雲承諾過你，遲早要把你扶正，可你瞧瞧你做的事，也太不爭氣了，你與一個小輩爭甚麼是非啊？明天的事，我就看在誌飛的份上，不與你計算了。如果今後再有，就彆怪我老婆子說話刺耳了。”

正如他所說，蔣老太太和柳氏是“主審”，一旁看似端莊坐著會商繡樣的兩姐妹眼神也止不住地往這邊飄過來，明顯是等著看好戲。

蔣明珠平素沉默靈巧，極少會被他特地叫去訓話，進他書房還是第一次。

蔣雲沉默了，隻一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柳氏見狀，立時落下淚來，自責道：“擺佈當初是我本身甚麼都不管，隻想跟著老爺，就算該有報應，落在我身上也就罷了，可現在享福的是我們兒子，他從小就冇受過這類委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