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4.4[第1頁/共4頁]

他親身開口，完整攔住了金城公主調侃的話語，連同孟皇後都無話可說。

阿殷心中嘲笑，獨自走入場中，命人取了箭筒，彎弓搭箭。俄然又想起甚麼，挑眉看向高妘，“一人射箭實在無趣，永安王妃該當也學過射箭，可願與我比試？我雖有孕，卻也能竭力射箭，便讓你二十步如何？或者……你不肯？”經曆過疆場上的槍林箭雨，成日又跟定王常荀言語來往，論言語挑釁的本領，阿殷並不減色。

阿殷臨時在席中坐著，待永初帝宣佈開席，宮中樂司獻舞時，縮著肩膀無認識的摩挲手臂。

“太子側妃殿下。”

阿殷在快意攙扶下起家，幾個小寺人上前將阿殷的桌案和蒲團拿疇昔，緊鄰嘉德公主擺上。

隆冬時節樹木陰翳，遠處湖麵上的涼意隨清風送來，合著中間陳列的香爐，叫人舒暢。丈高的台子四周，五株老槐樹遮天蔽日，恰好遮住帝後和數位年高位重的皇親，在碧草茵茵的地上漏了些許參不對落的陽光。

嘉德公主輕哼了聲，“現在可不好騙了，等我回宮，先嚐嘗再說。”順手便將哨箭收起來。

“我能有甚麼不好？”嘉德公主含笑，頰邊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你正懷著身子，久坐在陰涼處所，確切會怕涼。”謹貴妃笑吟吟的望著阿殷，“不如我派人回宮，去給你取件衣裳披著？時氣歲暖，受了涼卻也不好受。你現在又用不得藥，更該留意。”

眼瞧著命婦及公侯家的令媛們都在孟皇後處辭職，阿殷當即拉起嘉德公主，往一身勁裝、正同隋夫人告彆的隋鐵衣跟前走去——“隋小將軍請留步。可貴你在都城，又在這宴席遇見，嘉德說她想跟你就教些射箭的事，不知是否便利？”

表兄妹二人數次合力擒匪，已極默契，阿殷又放心了很多。

“你還不信？”

放手的一瞬，箭支離弦而出，錚然一聲，端端方正射在靶心，箭羽微微顫抖。

兩人已有好久未曾說話，現在高妘找上門來，阿殷不免驚奇。

她信得過阿殷，當即道：“我會留意。王妃懷著身子，還需照顧好本身。”

嘉德公主便撒嬌，“皇後孃娘，我想跟隋家姐姐請教些射箭騎馬的本領，我們也請她去上林苑好不好？”

孟皇後善體聖意，便親身改了票據。公侯伯府天然在列, 朝臣當中隻聘請了三品官員及誥命, 且籌辦祭天的人需以朝務為重，頃刻減了很多人數。

高妘騎虎難下，隻能站在離箭靶三十步處，彎弓搭箭。她出身相府，雖不習武，當初在女學也曾習過此技，隻是學得不精。被阿殷言語逼著上場，一支箭射出去，雖離靶心不算太遠，倒是失於力道，箭羽有力垂落。

既是決計，必然有所圖。

“殿下在南邊，很惦記你。”阿殷握住嘉德公主的手，“邇來隻在府中養胎，冇進宮來瞧你。你都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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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公主應變倒快，發覺阿殷用力捏她，便就勢道：“是啊，隋小將軍便利麼？”

阿殷如常施禮結束, 目光往人群中掃去，一眼就瞧見了嘉德公主。她本日氣色瞧著不錯，夏季裡隻穿套海棠紅的宮裝, 瞧見阿殷望過來，便牽著唇兒一笑，如常的嬌俏憨態。她的中間站著金城公主，也許是為駙馬崔恒的事氣惱，目光瞥見阿殷時隻哼了聲，卻往太子側妃崔南鶯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