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4.4[第2頁/共4頁]

阿殷報命，掉隊幾步。

嘉德公主處在樹蔭邊沿，不會被驕陽曬著，卻也有樹葉漏過的暖陽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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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顯是有備而來。

嘉德公主既留下隋鐵衣請教射箭之術，天然拉她去了不遠處的射箭場。阿殷在中間涼亭中閒坐瞧著，忽聽有人叫她，轉過甚去，倒是高妘。

“你還不信？”

孟皇後哪還能說不？

昭仁宮中，宮中諸位妃嬪及各府長公主、公主、王妃早已聚齊。

上林苑供遊賞射獵之用，裡頭既有假山亭台、林木清溪，亦有箭場和馬球場，占地極廣。因北邊連著獸苑，永初帝特地安排北衙禁軍在獸苑外輪值，更將禦前兩名技藝出眾、應變機靈的散騎常侍留下來，遠遠跟著孟皇後，免得鳳體有恙。

世人入上林苑，自是跟著孟皇後遊賞，將園中花木看過，在臨水小榭暫歇。

她按著禮部早已擬好的位子入坐，上首是位老王妃，下首則是永安王妃高妘。

隆冬時節樹木陰翳，遠處湖麵上的涼意隨清風送來，合著中間陳列的香爐，叫人舒暢。丈高的台子四周，五株老槐樹遮天蔽日，恰好遮住帝後和數位年高位重的皇親，在碧草茵茵的地上漏了些許參不對落的陽光。

嘉德公主便撒嬌，“皇後孃娘，我想跟隋家姐姐請教些射箭騎馬的本領，我們也請她去上林苑好不好？”

嘉德公主藉著跟隋鐵衣請教馬球的由頭，用心掉隊世人幾步。

阿殷略加思考，便朗然笑道：“這意義，是要我當場射箭瞧瞧了？”語氣天然也不善。

“五十步。”阿殷說罷，將箭對準靶心。

阿殷一笑，在英姿颯爽的女將軍隋鐵衣跟前，還是忍不住抱拳為禮，“特地請隋小將軍留下來，是有件事情想拜托。昨晚赴宴前，我曾收到錦囊，教我本日留意嘉德。我雖不明其意，不過本日人多，上林苑又緊鄰獸苑，怕嘉德有閃失，我又身子不便，隻能叨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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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在宴上，我總覺的不安。歸正隻是半日遊賞，公主多留意就是。”阿殷並冇瞞她。

比起客歲她以定王府右司馬身份插手的那次宮宴，這返來的人確切少了很多。

高妘看向射箭場，“想起舊事，感覺風趣罷了。當日京中紛傳你馬球技藝過人，我卻也未見甚麼高超之處。邇來又傳聞你射箭的本領也不錯，不知是否虛言。傳言能損人清譽取人道命，卻也能倒置吵嘴肆意吹噓，我倒是獵奇，定王妃，你是哪種？——哦，你現在懷著身孕，必然要拿身子不便來敷衍了？”

高妘麵上笑意淡薄，“瞧著隋鐵衣教嘉德的模樣，倒叫我想起了疇前的事。還記得我受托請你教馬球時，你還……”她意味不明的頓了下，“未料本日，你卻與我同為王府正妃，受邀赴宴。人間中事，當真叫人猜算不透。”

她本就身材苗條高挑，微微垂目打量高妘，語氣似笑非笑，那眼神幾近讓高妘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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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時候鄰近，便出發同往清寧宮去。

阿殷在快意攙扶下起家，幾個小寺人上前將阿殷的桌案和蒲團拿疇昔，緊鄰嘉德公主擺上。

舞樂持續，她入坐後同嘉德公主低說兩句話，便未再有多的行動惹人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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