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4.5[第1頁/共4頁]

不遠處禁軍蹄聲如雷，馮遠道最早趕到，大聲道：“公主如何？”

其彆人因地處偏僻，尚不見蹤跡。

但是眾目睽睽之下，設想侵犯公主，她們所圖的僅僅是這些？

滿心惶恐中，耳邊隻要風聲吼怒，那瘋馬跑得實在太快，讓她連兩側的樹木都丟臉得逼真，更不知身在那邊。極致的驚懼中驀地想起阿殷給的那枚哨箭，顫抖著取出來，按阿殷所教的體例擲出去。

隋鐵衣皺眉，低聲道：“為何挑那匹？”

此時的跑馬場上，十來匹馬正自奔騰。

“還好，救那瘋馬！”

瘋馬厲聲嘶鳴，後蹄觸到圍欄，摔翻在地。

四周禁軍懾於隋鐵衣的怒容，都在十步以外站著。隋鐵衣安撫嘉德公主，低聲道：“方纔挑馬時我不在場，那匹馬是誰給你選的？”

隋鐵衣大驚失容，哪還能顧忌摔壞嘉德公主，手中鐵彈丸如電飛出，擲向那匹瘋馬。

禁軍來不及驚呼失容，隋鐵衣的馬亦奔馳而至。那馬雖非絕品，幸虧隋鐵衣馬術超群，提韁高呼之下，竟也超出圍欄，緊隨而入。再今後，則是簇擁來救的禁軍，喝命翻開圍欄救護。

變故來得過分俄然，隋鐵衣反應過來時，她的馬已轉過彎往西邊走。

“有公主在, 我怕甚麼？”高妘回之以笑容，“我不過是請教箭術罷了。”

嘉德公主得隋鐵衣所救，這還是阿殷的臨時安排，此時雖不明其意，卻還是開口哭道：“兒臣也想見父皇，母後，帶兒臣去見父皇好不好？”

馮遠道並無馴獸之技，一人如何敵得住五頭雄獅？隻能藉著陣勢樹木騰挪，險險對抗。

阿殷趕疇當年，場中正自熱烈，拋開崔南鶯等人不管，隻見嘉德公主和一名郡主勢均力敵，各不相讓，隋鐵衣跟在二三十步外，隨之奔馳。場外每隔百步便有禁軍或宮人站著，亦有旗號翻飛。

那匹瘋馬似是疾走之下力量不支，速率稍稍放緩，卻還是在隋鐵衣趕來之前，躍向第三道圍欄——圍欄以內樹木稀少，幾隻凶悍的獅子聽得動靜，過去圍欄邊集合過來。若任那匹馬在群獅中奔馳，倉促之間無人來救，嘉德公主恐怕真得葬身獸腹！

這麼點好處不值得孟皇後和東宮冒險，那麼嘉德如果受害，還會傷及誰，令東宮贏利？

本來那些宮人就冇多大不同，阿誰時候，誰還會留意其麵貌？更勿論她驚魂不決，腦筋摔得昏沉了。

隻能先往承乾殿中，看永初帝如何訊斷措置。

隋鐵衣不敢多逗留，當即要了匹馬，低聲道：“忍一忍，我送你去看太醫。嘉德，還記得那宮人的麵貌嗎，如果記得，就詳細奉告我。這很要緊。”

俄然，場中猛傳來一聲馬嘶，隨即便是禁軍的驚呼。

“叫她冇法攔著嘉德騎馬, 這已管用了。哪怕她此時追疇昔，又能禁止甚麼？”金城公主比高妘年長很多，斜睨著她, 唇角噙著嘲笑，“如何, 怕了？”

地下阿殷還垂首跪著，卻恰好跟躺在滕屜上的嘉德公主目光相觸，忙使個眼色。

獸苑以內，嘉德公主在前，隋鐵衣在後，隔著五十餘步的間隔。

嘉德公長官下那匹馬體格結實，傳聞是苑中最好的跑馬，跑得快不說，傳聞還會跳過停滯，是苑馬監的對勁跑馬。此時它卻不知為何發了瘋，狂嘶之間，竟自跑出跑馬場，撞倒兩名宮人，撒開蹄子往更北邊直直跑疇昔。青草泥地被馬蹄剜得碎屑亂飛，速率比先前更快，幾如閃電。嘉德公主驚叫著緊緊抱在馬背，隨馬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