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相國慘死，長歌殺人[第1頁/共3頁]

是夜，秦牧眠的房間裡，淡淡的蘭花香氣中飄來絲縷酒香，秦牧眠望著窗外夜空中高懸的明月，舉杯放在鼻前輕嗅著，明月的清輝灑在他的衣袖上，他像是飲了月光，眼神有些迷離。花紹一手支著頭，懶懶地趴在桌子上，似是微醺了，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抬頭一口灌下，指著秦牧眠笑道：“阿眠，酒是用來飲的，不是聞的。”

“為了傳國玉璽……”

“他是花紹，”秦牧眠向長歌先容：“我派他去尋害你爹爹的人。”

秦牧眠從衣衿上撕下一塊布來，簡樸包紮了一下傷口，重又抱起長歌，沿著黑衣男人拜彆的方向追去。長歌縮在他懷裡，看著他額頭上冒出的精密汗珠，眼淚竟是止也止不住。

秦牧眠將杯中酒飲儘，眸子裡一汪潭水深不見底，瞧著花紹，道：“你醉了。”

懶懶的聲音從身邊傳來，長歌抬頭看去，一個穿了一身黑衣金邊錦袍的男人慵懶地斜靠在椅子上，懷中抱著一柄長劍，正挑眉看著長歌，眼裡寫滿了興趣。長歌瞥見他袍子上金線繡的團花牡丹，皺了皺眉，彆過甚去。一個大男人竟然穿戴繡花的衣裳，真討人嫌，長歌打心眼兒裡對他冇有好印象。

花紹不肯答覆，指指秦牧眠：“你問他！”

長歌看向秦牧眠，秦牧眠沉默了半晌，道：“長歌，這是你爹爹的骨灰，花紹找到了他的屍身。”

秦牧眠橫了他一眼：“囉嗦甚麼，還不快把那人帶上來！”

爹爹的聲音從空中飄來，長歌恍恍忽惚地抬開端來，瞥見爹爹遠遠地從門外走來，轉眼間便到了她的身邊。爹爹慈愛的目光一如平常，他伸脫手來摸了摸長歌的頭，柔聲道：“歌兒，爹爹不能陪你了，你好好的，替爹爹報仇！”

“是，隻要相國曉得傳國玉璽的下落。”

長歌點點頭：“這是那裡？”

長歌搖了點頭：“哥哥，你說過的，要幫我救爹爹出來。”

秦牧眠回過甚來，見本身的侍從檀柘躬身立在身邊，便問他：“事情辦得如何樣了？”

“呦……阿眠，這位女人但是相國府的令媛長歌女人？”

覺得秦牧眠會死，長歌忍不住又哭了起來，秦牧眠癱坐在地上，放下了長歌，衰弱隧道：“長歌乖，哥哥不會死，哥哥還要帶你去救爹爹呢！”

官兵還未及將全都城的人家搜尋完，都城的城門上便俄然掛上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定睛一看，不是相國百裡廉的頭顱又是甚麼？阿誰頭顱的模樣可真是慘不忍睹，他雙眼已被人挖了去，兩行血淚淌在臉上，早已凝固了，頭髮也已被儘數拔掉，頭皮被硬生生扯去了，血肉在頭頂翻著，有腦漿沿著額頭流下來，滴落在地上，染紅了城門口的地盤。

秦牧眠抱著長歌遠遠地望著出殯的步隊，長歌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口龐大的棺材，麵無神采，彷彿棺材裡躺著的那小我跟她一點乾係也冇有。

檀柘答道：“花紹已全辦好了，那人現下就在府裡。”

一聽到爹爹，長歌便衝動起來：“但是尋到了？”

“長歌，害你爹的人也找到了，就是這小我。”

長歌隻覺麵前一花，身子便軟軟地栽了下去，恰好倒進一個暖和的度量裡。長歌抬開端來，秦牧眠和順的眉眼在她麵前晃了晃，刹時又變成了爹爹，長歌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爹爹，我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