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相國慘死,長歌殺人[第2頁/共3頁]
長歌力量耗儘,終究溫馨了,伏在秦牧眠胸前低低地抽泣了起來。
“為了傳國玉璽……”
秦牧眠救下長歌後的第三日便去了南邊的一座城池,臨走前將長歌拜托給了花紹。
爹爹的聲音從空中飄來,長歌恍恍忽惚地抬開端來,瞥見爹爹遠遠地從門外走來,轉眼間便到了她的身邊。爹爹慈愛的目光一如平常,他伸脫手來摸了摸長歌的頭,柔聲道:“歌兒,爹爹不能陪你了,你好好的,替爹爹報仇!”
是夜,秦牧眠的房間裡,淡淡的蘭花香氣中飄來絲縷酒香,秦牧眠望著窗外夜空中高懸的明月,舉杯放在鼻前輕嗅著,明月的清輝灑在他的衣袖上,他像是飲了月光,眼神有些迷離。花紹一手支著頭,懶懶地趴在桌子上,似是微醺了,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抬頭一口灌下,指著秦牧眠笑道:“阿眠,酒是用來飲的,不是聞的。”
“奶孃說,隻要長歌乖乖地在衣櫃裡呆著,爹爹就會來接長歌,你為甚麼要帶長歌出來?因為長歌不乖,不好好呆在衣櫃裡,爹爹就不要長歌了。都是你!都是你!”
夏侯儀嘲笑,心想:“百裡廉啊百裡廉,你覺得用這類卑鄙的詐死手腕就能騙過我的眼睛麼,你也太藐視我夏侯儀了!”
長歌從他手中接過劍,指向男人,花紹的劍薄如蟬翼,但長歌卻感覺重得很,不得不兩隻手一同握住。男人驚駭地看著她,不住叩首告饒,這讓長歌想到了滅門那天早晨,奶孃也是如此驚駭地將她塞進了衣櫃裡,為了救她,奶孃本身卻慘遭毒手。另有府上待她極好的下人們,一個個死在了冰冷的劍下。另有她的爹爹,硬生生被人剁去了雙手雙腳,長歌常常一閉上眼睛,都能瞥見爹爹掛在城門上的頭顱,冇了眸子的眼睛浮泛洞地望著她,像是在向她控告。
檀柘答道:“花紹已全辦好了,那人現下就在府裡。”
官兵還未及將全都城的人家搜尋完,都城的城門上便俄然掛上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定睛一看,不是相國百裡廉的頭顱又是甚麼?阿誰頭顱的模樣可真是慘不忍睹,他雙眼已被人挖了去,兩行血淚淌在臉上,早已凝固了,頭髮也已被儘數拔掉,頭皮被硬生生扯去了,血肉在頭頂翻著,有腦漿沿著額頭流下來,滴落在地上,染紅了城門口的地盤。
“他是花紹,”秦牧眠向長歌先容:“我派他去尋害你爹爹的人。”
“報仇,長歌,替我報仇!”
秦牧眠咬牙將身子從劍上抽離,黑衣男人冷哼一聲,從地上撈起早已奄奄一息的百裡廉,懶洋洋隧道:“時候不早了,爺不陪你們小孩子玩兒了,你記著,這個小女孩兒的命我還會來找你要的!”
秦牧眠橫了他一眼:“囉嗦甚麼,還不快把那人帶上來!”
“你要傳國玉璽做甚麼?”
報仇!
秦牧眠從衣衿上撕下一塊布來,簡樸包紮了一下傷口,重又抱起長歌,沿著黑衣男人拜彆的方向追去。長歌縮在他懷裡,看著他額頭上冒出的精密汗珠,眼淚竟是止也止不住。
“長歌……”秦牧眠站起家來,拿過花紹手中的劍,遞給了她:“我冇讓花紹殺他,就是為了把他留給你。殺了他,你便可覺得你爹爹報仇了。”
“傳國玉璽?”
長歌點點頭:“這是那裡?”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