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做還是不做？[第2頁/共3頁]

“我……”長歌被他問得啞口無言，不敢吱聲了。

建寧元年仲春，崇華帝於千穗壇祭奠六合，由神官閻天機主持祭奠大典，是夜，閻天機地點星宿宮大火，火勢持續了一夜，閻天機葬身火海，隻剩一具枯骨。星宿宮化為灰燼，今後，大瀛不再設神官一職，本來星宿宮地點位置重修了一小亭，名為攬香亭，四周種滿了梅花樹，每至夏季，梅花遍開，如雪落凡塵，風景甚美。

“花哥哥……”她小聲叫喊著，衝長歌不著聲色地眨了眨眼睛，長歌忍不住衝她暴露一個光輝的笑容來。

秦牧眠輕聲道：“長歌……”

花紹素手重抬，為二人斟滿了酒，將一隻杯子遞與了秦牧眠：“此去經年，你我交誼常在，來日再聚時，定要酣醉一場，當時，我祝你江山在手。”

秦牧眠諦視望著那輪孤寂的明月，果斷隧道：“我信她。”

秦牧眠看動手中甘醇的美酒，皺了眉：“隻是有一事，還要奉求你。”

“那不一樣。”長歌終究開口。

自那以後，花紹便成了長歌的徒弟。

泰安二十五年四月，大瀛國第八任帝王君鄰天安葬皇陵，攝政王夏侯儀把持朝政，成為大瀛國汗青上第一名代理天子。蒲月，黎王南宮嬴出發回到屬地黎國，此舉一出，諸侯一呼百應，接踵回屬，因玉璽失落之謎而本應掀起的諸侯奪位之亂便偃旗息鼓了。次年元月，國主之位空懸已久，百官齊諫，攝政王夏侯儀適應民氣即位為王，號崇華，改年號為建寧，並追諡先皇君鄰天為仁孝宗天子，奉先皇後為皇太後，入主百瀾宮。因而，君家的天下，現在改姓為夏侯了。

他二人抬頭，共同將杯中酒一飲而儘，窗外，明月悄悄隱在了纖雲身後，偷偷望著他二人，似是也深深地醉了。

“你還真是……”花紹不知說他甚麼好，想到他明日便要出發回黎國了，便問：“這一趟歸去，要在那兒帶上好幾年了吧。”

錦灰山莊坐落在鐘靈山中，是個遺世獨立的處所，江湖中人儘皆知，錦灰山莊少主是個年僅十四歲的少年，人稱公子眠。他年紀雖輕，可少年才俊，一把點額劍曾擊敗了江湖中數一數二的妙手，震驚武林。隻是，公子眠長年居於錦灰山莊中，從不等閒外出，見過他的人寥寥可數。錦灰山莊立於江湖卻又遠於江湖，江湖紛爭向來與它無關，可那裡都少不了它的影子，其職位可見一斑。

花紹點頭苦笑：“你可真捨得，我還是頭一次見你受傷。不過，你為那丫頭支出這麼多，不知她將來會不會承你的情呢！”

“好！”秦牧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敬你。”

踏雪苑中，梅花儘數開了，嫣紅的花瓣上落滿了新雪，紅白相間，如女子的白頰朱唇，甚是可兒。空中上白雪皚皚，偶有花瓣飄落，在雪上零零散散躺著，帶著些慵懶的倦容。開得最好的那株紅梅下，花紹苗條的身材裹在白狐裘襖中，伸手掐下一枝梅花，在手中把玩著，漫不經心腸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是做還是不做？”

“你纔是牲口呢！”長歌反唇相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非常欠都雅。

他拉起綠衣的手，可綠衣搖了點頭，衝他甜甜一笑：“花哥哥，我想陪長歌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