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做還是不做?[第3頁/共3頁]
“害你爹爹的那人,一樣與他無冤無仇,終究不還是將他害死了?你要記著,仁慈不過是道催命符,你越是仁慈,死得也就越快些。”他淡掃了長歌的膝蓋一眼,冷冷道:“你就在這裡跪著吧,甚麼時候殺了這牲口,甚麼時候複興來。”
秦牧眠諦視望著那輪孤寂的明月,果斷隧道:“我信她。”
花紹看她凍得顫栗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卻還是冷著臉問道:“你連人都殺過,為何對一隻牲口卻下不了手了?”
長歌點頭:“確切,你從未奉告過我。”
長歌彎身將它抱起,裹進了披風裡,那小東西探出頭來蹭了蹭她的脖子,非常感激。尖尖的小鼻子撥出來的熱氣噴在長歌的肌膚上,潮濕得很。本來,這是一隻白狐。
綠衣將花紹的披風墊在身下,盤腿坐在了雪地裡,對長歌道:“長歌,你我熟諳了這麼久,還從未聽我提及過和花哥哥是如何瞭解的吧?”
花紹很不歡暢:“你我之間何言奉求二字?”
花紹點頭苦笑:“你可真捨得,我還是頭一次見你受傷。不過,你為那丫頭支出這麼多,不知她將來會不會承你的情呢!”
“我……”長歌被他問得啞口無言,不敢吱聲了。
劈麵一個少女,容顏清麗,繡了金絲胡蝶的白衣裹在白狐裘襖中,揚起凍得通紅的瓜子臉龐兒倔強地瞪著花紹,一言不發,倒是已初為少女的長歌。
“你纔是牲口呢!”長歌反唇相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非常欠都雅。
建寧元年仲春,崇華帝於千穗壇祭奠六合,由神官閻天機主持祭奠大典,是夜,閻天機地點星宿宮大火,火勢持續了一夜,閻天機葬身火海,隻剩一具枯骨。星宿宮化為灰燼,今後,大瀛不再設神官一職,本來星宿宮地點位置重修了一小亭,名為攬香亭,四周種滿了梅花樹,每至夏季,梅花遍開,如雪落凡塵,風景甚美。
販子流言,崇華帝的即位伴跟著星宿宮的一場大火,天神不肯,崇華帝逆天行事,夏侯家的王朝必定動亂,這個江山,他是坐不穩的。
“花哥哥……”她小聲叫喊著,衝長歌不著聲色地眨了眨眼睛,長歌忍不住衝她暴露一個光輝的笑容來。
語畢,手指悄悄一鬆,花枝便悠悠墜落,打在了一個柔嫩的身材上,那毛茸茸的小東西身子顫了顫,便向長歌靠去。
“我說不準,她賦性過分仁慈,恐怕會好事呢,但是……”花紹想到長歌那張倔強的小臉,不由笑出了聲:“她那股子不怕死的倔勁兒倒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以是,此後如何,我真說不準呢。”
秦牧眠笑得雲淡風輕,似是成竹在胸:“依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