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彆師下山[第2頁/共2頁]
祝畢,再三叩首。
我忙避在一邊,向師父要求:“我和師姐同在師父門下,十年姐妹相稱,如何能分主仆?”
我接過走進裡間,將生果放在供桌上。這裡供奉著我爹孃和被殺親眷以及仇人褚斷父女和白氏的靈位。
三人邐迤下山,到了山腳下,早已有備好的馬車等待在那邊。師姐駕車,我和奶孃坐進車廂裡。
但見彼蒼高一尺,
“師姐,你此次去的時候不短,事情很毒手嗎?”我笑著遞給她一杯茶。
我望著師父拜彆的方向,深深拜了三拜,轉過甚朝山下走去。
城上守軍聽到動靜,醉醺醺叫喚道:“甚麼人在此鼓譟?!待老爺拿弓箭取你的狗命!”
行過半裡,轉頭再看師父。她正跪在那邊送我遠行,我大驚,忙要撤身歸去。
師姐一聲“得令”,揚起馬鞭驅車向東。孤絕山在焚城以西,二者相距千餘裡,路程需求半月。
我深吸一口氣,頓覺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但既然挑選了承擔,就絕會不畏縮。想到這裡,莞爾一笑,對阿初和奶孃說:“我們固然入不得城,也彆缺了禮數。就送這狗官一首詩吧,臨時拿他尋個高興。”
師姐聽了,立即跪下對我行主仆之禮。
阿初殺心頓起,對我說道:“待我從牆爬上去,成果了那幾條醉狗,再從內裡翻開城門,好讓馬車疇昔。”
我成心沿途張望,察看民風。一起上,百姓怨聲載道,各地官府不體恤百姓,苛捐冗賦多如牛毛。加上比年水災,饑民餓殍比比皆是。
我把筆墨放歸去,低聲奉告她:“我說這裡的天比彆的處所高是因為這狗官將爐城的地盤硬生生颳去了一層,是在罵他貪得無厭魚肉百姓呐。”
“人早就殺了,不過路上又救了一對母子,把她們送回灶縣花了些時候。”師姐將茶水一飲而儘,抹了抹嘴說。
雙親忠而見疑,眾親無辜受戮,仇人信而遭難,皆因昏君無道。
爹孃有靈,眾親在上,水氏龍衣再拜靈前。
但是報仇向來不是一件易事,更何況我的仇敵是一國之君。
我不但要殺了火祿及,還要奪了他火家的天下!
我曉得師父向來推行“殺人須殺死,救人須救徹”的鐵律,若要殺人,即便追蹤萬裡,耗時數載,也要將其殺死。如果救人,也必當不畏艱險,竭儘所能,定要保其無虞。
奶孃一邊拭淚,一邊扶我起家。
師父不為所動:“主仆遲早要分,她如果能畢生於你為仆也是她的造化。”
“師父她白叟家叫你疇昔。”師姐將茶杯放在桌上,她隻說這一句我天然明白該是向師父告彆的時候了。
願在天之靈保佑,他日必高建廟堂,迎靈以往,萬世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