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命如草芥[第1頁/共2頁]
為首的男人一臉橫肉,右頰上另有條刀疤。
這群惡吏,狗仗人勢,橫行鄉裡。
也從蘇塘縣買了些酒返來,搭了個草棚權作歇腳的處所。
紅木雕欄精雕細琢,玉質船麵如鏡,船帆頂風簌簌作響。
眼看刀刃要及麵門,突聽得‘鐺’的一聲,那惡吏手中的刀被格擋開來,彈脫脫手。
他遞給老夫一串銅錢,老夫卻抵死不收。
岸邊一草棚以內,緩緩走出一個跛腳老夫。
同業的幾人吃了一驚,反應的過來,就要過來拿蘇硯。
刀疤臉將身上佩刀拍在桌子上,喝道:“你想與官府作對嗎?莫非你想造反不成!冇錢交也行,讓你那丫頭與我家二老爺做一房小妾,歇腳稅便免了。”
被欺負的丫頭被嚇壞了,過了好一陣才趴在王老夫身上哭喊道:“爹!爹!”
蘇硯昂首一看,使刀之人是一個極威武的年青人。
“到時候縣令老爺高升以後,我家二老爺就是縣令大人。你這小小漁夫布衣之女,能嫁給我家二老爺,那是天大的福分,你敢不從?”
一個年青後生拿了刀,也跟在前麵。
女人隻是大哭不肯,但力量太小,卻被二人生生拖著往前走。
船上之人也聽到了動靜。
恰是蘇硯!
一個百戰老兵,麵對窮凶極惡的遼人,浴血奮戰多年,都死裡逃生。
王老夫如何忍心將獨女送入虎口?
不過眼下存亡關頭,情勢危急,他還是一套王八拳打出。
眼看這群人就要進內強行拿人,王老夫一步橫在當口,搏命抵住:“嗎的老子也是疆場上流過血殺過人的,你們再要咄咄逼人,老子跟你們拚了!”
蘇硯眼疾手快,又是踩腳指又是撩陰,先發製人。
誰能想到,終究竟如許窩囊地死在一個苛吏手裡?
說罷,一隻手拉著那丫頭,口中喝道:“從速走,跟老爺我上縣衙去!”
“就算他返來了,他能跟我家二老爺比?他不也跟你一樣,是個冇用的廢料罷了。我家老爺但是縣丞大人,除了縣令老爺,全部蘇塘縣就我家老爺最大。”
他宿世在大學時為了減免學費,去當了兩年兵,在軍隊裡也學了些散打。
明天碰到老戰友從這裡過,當即奉上燒雞美酒,那裡肯收錢。
王老夫不過是個不頂用的老東西,腳又是跛的,他那裡放在眼裡,隻一腳就將王老夫踹倒在地。
從船上走來一小廝打扮的人,從草棚內搬了一罈子酒上船去,又折轉返來取過燒雞。
王老夫瞋目圓睜,想要上前攔住這群惡人,誰知胸口一疼,一口氣上不來,竟然吐出一口鮮血,死了。
他揪著王老夫的衣領喝道:“歇腳稅,你敢不交嗎?你搭著草棚賣酒做買賣,凡是有人在你這裡歇腳,每人十文的歇腳稅!”
本來蘇硯見這群人來勢洶洶,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他隻想躲得遠遠的。
幾人勒住了馬,翻身下來,幾步走到近前,喝道:“王老夫,如何三日疇昔了,還不將稅銀繳足!”
“那不是還冇結婚嗎?再說了,兵荒馬亂的,遼人又殘暴,你說那陳娃子死在疆場上了也說不定。”
他扯著嗓子道:“老伴計,酒有的是,管飽,來取便是。我這另有一隻燒雞,給客人一併拿去吧。”
最後才抱著屍身痛哭道:“老王!老王!”
他因在疆場上被遼人砍傷了一條腿,後因年紀大了,便退伍回家,做起了打漁渡船的成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