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最貴的芭比[第2頁/共2頁]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細姨星……”

“浪費，你要甚麼？”

我呆呆地看著她，不曉得說甚麼好。小女孩衝我嫣然一笑，指指我身後說：“你忘了嗎？你已經死了。”

想，太想了，因為這個執念，我才溜進姐姐的身材。我要拿回我統統的東西，張迪！我敬愛的姐姐，現在這個身材是我的了！

我站起家來，渾身又濕又冷，凍得我牙齒顫抖。想起昏倒前的景象，我應當是從塔廟暗門被抓了出去，但現在四周除了暗中，甚麼也看不見。

“啊――”我再次惶恐地尖叫起來，四周的場景彷彿扭轉木馬一樣十足轉成血紅的一片。我看到了曾經在壁畫上看到的那些場景，天國裡慘叫聲、嘶吼聲此起彼伏。那些被小鬼割下來的頭顱張著嘴四周亂滾，油鍋裡炸成焦炭的幽靈一上一下地漂泊著，被鋸成兩半的幽靈死命拉著本身的另一半哭喊……

我慌裡鎮靜地抓住脖子上的護身符，顫聲道：“你……你是張迪嗎？”

一個丟臉的幽靈呈現了，我在天國裡見過他。

一個小女孩穿戴標緻的裙子，坐在床上，美得像個公主。她哼著兒歌，手裡玩弄著一整套芭比公主的玩具。俄然，她停動手上的行動，轉頭看向我，目光冷酷而諷刺。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細姨星……”一陣稚嫩童聲的兒歌傳出去，我滿腹猜疑地推開寢室的門，來到走廊。歌聲是從中間一間房傳來的，那房間的門虛掩著，暴露粉紅色的燈光。我走上前，向內裡看去。

我驚叫著今後退去，卻被腳下的水漬一滑，“撲通”一下重重摔在地上。我顧不上摔得生疼，連聲尖叫著今後瞪著腳，身材在地板上向後滑去。

我順著她的手臂看疇昔，大吃一驚，隻見湖麵上飄著一個小孩，臉朝下，四肢伸開，紅色的裙子彷彿一朵猩紅花朵浮在水麵上。

我跌跌撞撞地被推來撞去，身上滿是泥濘和血汙。我哭著喊媽媽、姐姐，卻冇有任何迴應……

我心中格登一下，惶恐地現阿誰被張迪拎在手裡的，竟然也是小我。從我的角度，隻能瞥見她低垂的腦袋，和有力地手臂。那人的頭拖在地上，看不見麵孔，但是我卻感受她還活著。

地板上那些水漬，彷彿是從張迪的身上流滴下來的。她黑影中的長不斷地滴著水，順著身材流到腳上，又流到地板上。

我心中一動，想起來陳一白說過的共生靈。

我嚇得大呼起來，慌亂中一下子沉到水裡。堵塞的感受讓我猛地坐起家，竟是個惡夢。

那是甚麼？那塔內裡有甚麼？漫天的槐花香味，讓我充滿了力量。

一陣“咯咯”的嘲笑在我懷裡響起，我轉頭瞥見水裡的阿誰小女孩麵孔腫脹，一雙充血的大眼睛死死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