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路向北[第2頁/共2頁]

青灰色的石桌，光滑而冰冷，擺著早已冷掉的香茶，零散堆著幾片楓葉，陳遠拈起一葉，扭轉著，打量著它斑斕而透明的頭緒，放在鼻下嗅了嗅，上麵似還殘存著幾分對生的眷戀，低低道：“能夠肯定，是萬古長夜了，洛麗華有體例憑它追蹤到我，隻差準肯定位。隻要我還在，追擊就不會停止。”

半夜來，天明去。

公孫大娘道：“人雖多，心法卻隻一份。”

去似朝雲無覓處。

陳遠笑笑，抱著她。垂下，在她冰冷而柔嫩的唇上吻了吻，又甜美，又苦澀。很久方分開，附耳輕語一句：“雲兒，你……”

“不壞，不壞，當真不壞。”陳遠笑道：“我推演了好久，想來想去，後兩劍到了宗師境地才氣練成，卻自忖也要個把月，不想雲兒不到旬日便成了。”

正歡樂時，忽有所感，回望去，風雪茫茫，不見人影，隻聞嘯聲，浩大彭湃，扯破層雲。(未完待續。)

東方不敗道：“那也要先找到人再說罷！”

陳遠坐在樹下，坐在秋心身邊，坐在石凳上，石桌前。

來如春夢多少時，

秋心沉默半晌，道：“我願我們兩個都能飛昇。”

沿驛道一起北行，輪番換乘，半晌未曾停歇，奔入塞外草原時，令媛駿馬亦不堪累斃，幸喜火線呈現一處小部落，秋心又搶了兩匹，揚鞭疾行，日夜無休，奔出草原，直駛入冰原，朔氣金鐵，嗬氣成晶，鵝毛雪飄，夜空下白茫茫一片，馬兒早不能行，遂棄馬輕身，發揮輕功，掠行數十裡，忽聞狼嘯，大喜前視，果雪狼群。

現在城樓上二人並肩而立，滿是女子，一綵衣如雲，乃是公孫大娘，一紅衣似火，恰是東方不敗，儘皆姿容高華，豔光盈盈，凝神細感出城諸人，掃過馬車，氣味平平，毫無所覺，公孫大娘忽道：“西門夫人，依你看來，能抓住他們麼？”

秋心身子顫抖著，好久好久，展開眼來，擦了擦眼睛，取下二人玉簪，雙掌一合，花色霧光閃過，分解一體，恰是幻神兵花霧，其上詞曰：

凝睇半晌，秋心氣凝二指，緩緩撫過，又作兩支青玉簪，插回間，叫來其間仆人，問：“西園可籌辦妥了？”聽答是，又命：“汝弟沉痾病篤，須至城歐化生寺祈願，備車馬。”

花非花，霧非霧，

秋心搖點頭，道：“你若非中了這毒，用不著旬日。”

女帝擁軍而來，戒嚴四門，搜捕全城，更調集多位大宗師聯手施術，奧妙通微，定位滿城天賦以上人物，又一一探明身份，一時候天人感到，肅殺之氣大盛，生生摧落暮秋，幾近迫進了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