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為官之道[第1頁/共3頁]
歐陽詢大聲言道:“柳公,你好胡塗,莫非真要認賊作父,宇文明及是何人,匈奴破野頭以後,真正的王莽,董卓之流,江都之變時,我等為刀俎之下,屈身事賊,尚情有可原。現在你還要一錯再錯下去,比及高陽淪陷一日,與宇文一家玉石俱焚不說,莫非還要背上這千古罵名,讓子子孫孫都為天下人鄙棄嗎?”
裴矩看了歐陽詢一眼,伸指在桌上點了點,言道:“如果我等能與陛下高低同心,同僚能同心合力,自是鼎祚綿長,但如果勾心鬥角,大家思離,自是大廈將傾不遠。”
歐陽詢見了他神采的轉化,心知對方那裡是高深莫測,必是在想甚麼言辭推委。他俄然想起一句話來,墨客造反十年不成。
歐陽詢聞言一喜,言道:“裴公此乃是民氣所向啊,宇文明及倒行逆施,實已是民氣喪儘。”
“我怎是這類人,”柳調負手看向歐陽詢伸出右手,指著了指對方,又指向本身言道,“你和我,要辦大事,不可,若要使這安陽城翻了個天,除了裴公外,冇有第二小我,你來求我不如我們一起去求他。”
日暮之時,一駕馬車緩緩在安陽城中一處匾上書著裴字的府上停下。
歐陽詢難堪一笑。裴矩言道:“先帝未冇於江都時,天下已大亂,諸侯並起,幾番沉湎,現在有望能篡奪天下的,除了李唐,當屬趙國。而趙主一介布衣,躋身本日之職位實屬不易,太常卿你真是有目光。”
歐陽詢言道:“裴公意下如何?”
柳調聽歐陽詢之言,胖臉上一跳,反問言道:“賢弟,你果然降了趙國?”
裴矩笑著言道:“本來太常卿是來勸降來了,好,好,好。”
歐陽詢愣住腳步,言道:“你莫非不念我們二人多年舊情,要將我獻給宇文明及。”
歐陽詢言道:“既是柳公不答允,那就罷了,我告彆就是。”
“慢著。”柳調突出聲在後言道。
歐陽詢當下喜道:“柳公,你願與我一同撥亂歸正?”
不久裴矩即走了出去。
歐陽詢言道:“裴公看得透這一點,更是有目光,我與柳兄都有在安陽起事之心,眼下來問裴公的意義。”
柳調聽了拂袖言道:“這是那裡話,我傳聞趙主一介布衣出身,祖上不是當山賊的,就是販子商賈出身的,焉能有甚麼帝王氣度。”
聽了柳調這麼說,歐陽詢怒道:“又是從長計議,成果隻要坐失時機。”
歐陽詢言道:“裴公,這我們都曉得。”
歐陽詢心知本身這位同僚甚是崇拜裴寂,當下言道:“一介宰輔,好匠人之事,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三人坐下談了幾句,裴矩也不問歐陽詢為何呈現在高陽,一口雋言妙語,說得歐陽詢不由連連大笑,一下將三人乾係拉近了很多。
歐陽詢心知,當年隋煬帝恰是因裴矩所獻這本書,故而心生了征西域之意,歐陽詢當下翻開書,書上寫著,臣聞禹定九州,導河不逾積石;秦兼六國,設製止及臨洮。故知西胡咋種,僻居遐裔,禮教之所不及……
裴矩言道:“那麼事理也是一樣,趙王未下高陽時,要用著爾等,但若下了高陽城,爾等又有何之用。叛主之臣哪個帝王用了,都要衡量幾分,何況爾等。爾等是想一時繁華,還是一世重用。”
裴矩點點頭,言道:“自古以來,為官之道,總有一條放之四海皆準的框框,這框框看不見摸不著,你們給我仔諦聽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