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為官之道[第1頁/共3頁]
柳調言道:“賢弟,慎言。”
“我怎是這類人,”柳調負手看向歐陽詢伸出右手,指著了指對方,又指向本身言道,“你和我,要辦大事,不可,若要使這安陽城翻了個天,除了裴公外,冇有第二小我,你來求我不如我們一起去求他。”
柳調見此笑著言道:“歐陽賢弟,稍安勿躁。”
下人傳聞是柳左丞前來,當下不敢怠慢,奔入府中,不過一時三刻,即已回稟言道:“老爺正與幾位尚書省的老爺商討要事,請柳左丞在落花廳喝茶,一會相見。”
裴矩言道:“果然如此。”
果然柳調歎了口氣,言道:“歐陽賢弟,你我雖同有此心,但以我們戔戔微薄之力,要想在安陽起事,扳倒宇文明及恐怕還是力有未逮。”
當下二人來到落花廳喝茶,裴寂幾處偏廳亦是非常高雅,大氣可觀的書畫,紫檀木的傢俱,宮燈,香爐,佛手都擺放得恰到好處。而書架上另有裴矩當年所書的西域圖記。
歐陽詢見氛圍差未幾,當下就言道:“裴公,卑職不知,眼下大許鼎祚能有幾日?”
柳調笑著言道:“歐陽賢弟,你錯了,裴公並非癖好豪華,他曾言這山石景色,一草一木,便可為美,匠者終究平生,不能達者多矣。他廣栽花草奇書,乃是興趣使然罷了。”
裴矩府邸甚大,栽植了很多花草奇樹。歐陽詢言道:“裴公真是癖好豪華,不管到那裡,其府邸都是修得這般花團錦簇。”
歐陽詢,柳調聞言一愣。柳調問道:“宰輔是如何勸的?”
歐陽詢見了他神采的轉化,心知對方那裡是高深莫測,必是在想甚麼言辭推委。他俄然想起一句話來,墨客造反十年不成。
歐陽詢大聲言道:“柳公,你好胡塗,莫非真要認賊作父,宇文明及是何人,匈奴破野頭以後,真正的王莽,董卓之流,江都之變時,我等為刀俎之下,屈身事賊,尚情有可原。現在你還要一錯再錯下去,比及高陽淪陷一日,與宇文一家玉石俱焚不說,莫非還要背上這千古罵名,讓子子孫孫都為天下人鄙棄嗎?”
歐陽詢當下喜道:“柳公,你願與我一同撥亂歸正?”
柳調言道:“裴公喜好開門見山,你就不要兜圈子了。”
歐陽詢言道:“裴公,這我們都曉得。”
歐陽詢愣住腳步,言道:“你莫非不念我們二人多年舊情,要將我獻給宇文明及。”
三人坐下談了幾句,裴矩也不問歐陽詢為何呈現在高陽,一口雋言妙語,說得歐陽詢不由連連大笑,一下將三人乾係拉近了很多。
“你想得太簡樸了,”柳調語重心長地言道,“歐陽賢弟,若隻要你我二人,死何足惜,但此事一起牽涉之人甚多,以是必須從長計議。”
柳調聽了點點頭,當下與歐陽詢二人一併入府。
歐陽詢言道:“裴公意下如何?”
柳調長歎一聲,一張胖臉言道:“你說如此,卻也不是你叛變之由。”
歐陽詢急道:“如何會力有未逮,宇文明及雄師在外,魏郡安陽城就如同空城一座。隻要柳……”
裴矩身著便服,這位曆經數朝的政壇不倒翁,現年六十多歲,雙鬢星霜,氣度雍然,雖是看得有幾分老邁,但目中卻透著一種練達的聰明。。
柳調聽歐陽詢之言,胖臉上一跳,反問言道:“賢弟,你果然降了趙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