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八節 誰入地獄？[第5頁/共6頁]

蕭布衣目光一閃，“你說甚麼？”

思楠怔住，竟不能言。

思楠問，“你是說……統統的統統他還不知？”

道信輕歎道：“我和她……實在到東都才識。”

道信雙掌合什道：“阿彌陀佛，蕭施主莫非健忘了綦毋工布，莫非健忘了虯髯？你就算健忘了虯髯，也不該健忘揚州起出的寶藏。”

“大師可曉得崑崙為人？”思楠擠出這幾個字來。

顛末道信的一番解釋，蕭布衣明白了很多，但另有很多迷惑。斜睨了楊得誌一眼，問，“那楊得誌為何要削髮呢？”

道信心聲佛號道：“夢幻空花，何勞把捉。得失是非，一時放卻！大癡，你終究悟了。”

思楠問，“心中無劍是甚麼意義？”

思楠儘是驚奇，不明白道信是甚麼意義，但她曉得，道信必定不是誇耀武功。

道信喟歎道：“你也能夠把崑崙看作是把劍，亦能夠為統統民氣中有把劍！崑崙畢竟是人，並非是神。他就算驚才絕豔，技壓天下又能如何？他不過是孤身一人！據我所知，他束縛承平道眾後，已立意普度眾生，懸壺濟世，效神農行動，編令媛之方……”

“你底子不想殺我，隻不過想曉得些本相罷了。”道信喟歎，伸手已取過思楠的寶劍。

他上前一步，卻又止住，實在是因為竄改太快，竄改俄然，他也冇法反對。劍斷三截，中間那段如驚虹般打出，打入了道信的手臂。

蕭布衣如有所悟道：“大師所言極是，鄙人受教了。”

蕭布衣沉聲道：“當年洛水一事，看似簡樸，可連累浩繁，難以設想。我已想通了很多事情，獨一不明之事倒是遼東陳宣華的無遮大會。我總感覺，此女和大師似曾瞭解。

思楠墮入深思，很久無語。道信又道：“你當曉得杜伏威杜施主？”思楠道：“誰不曉得杜伏威呢？”

“女施主請說。”道信眼中，眾生劃一。男也好、女也罷、暖和、鋒利都是普通的好言相向。

道信神采穩定，卻伸出二指，從手臂上夾出了帶血的那截長劍問，“女施主，你看到了？”

道信雙眸瞭望，很久才道：“佛曰，‘我不入天國，誰入天國？’”

思楠沉默，杜伏威現在隻能用慘痛來描述，和歡愉無緣。

“他雖不歡愉，卻換得十萬江淮軍的活路。他一人自苦，卻換來十萬眾的安康。”道通道：“他在貧僧眼中，亦是大慈大悲。實在很多事情，並非你想像的那麼簡樸。”

蕭布衣目露沉凝，不再言語。

“這時楊得誌卻下了江南，為蕭施主聯絡的人手，實在都是楊家的舊部。世態炎涼也是有的，但這些並非貳心灰之因。楊善會要擁楊得誌為主起事，楊得誌倒是有感百姓之苦，避禍之痛，不肯承諾。”道信說到這裡，望向楊得誌道：“或許是因為這一念之間，貧僧纔想著收他為徒。可楊得誌感激楊善會的拯救之恩，不曉得如何是好。但這時候洛水襲駕一事已有籌辦，那驚天一擊不過刹時，但參與的權勢的確難以想像。楊得誌躊躇中，卻偶然得知楊善會是承平道中人，並且和符平居有聯絡！他家式微遭屠，可說是和承平道、符平居乾係極大，是以他對承平道深惡痛絕，那一刻心灰意懶，卻有力壓服楊善會放棄，是以才決定削髮爲僧，遁藏這些冇法排解的愁苦。當年不管在東都，還是吳城，畢竟還是放心不下蕭施主，怕那些人對你倒黴，這才用言語提示你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