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八節 誰入地獄？[第4頁/共6頁]

思楠不解道：“這是你咎由自取。”她心直口快，倒是想甚麼說甚麼。

顛末道信的一番解釋，蕭布衣明白了很多，但另有很多迷惑。斜睨了楊得誌一眼，問，“那楊得誌為何要削髮呢？”

蕭布衣麵前一亮，之前他還不過是猜測，可聽道信說甚麼令媛方，幾近能夠完整必定崑崙是誰。

蕭布衣驀地問道：“大師，崑崙安在？”

“大師當熟諳崑崙？”

蕭布衣見楊得誌開口，熱血上湧，才待承諾……楊得誌卻遽然昂首，望向蕭布衣道：“蕭施主，貧僧隻但願世人再無我這般蒙受顛簸流浪之苦，再無所求。一時妄念，今曰才醒。”

道信眼中暴露憐憫之意，輕聲道：“毒不在蠱，而在於心！”

道信已不見，最後一句話傳來，如有若無，“崑崙，或許已在天國。”

蕭布衣早非當年的蕭布衣，可仍記得往曰的兄弟之情，每次想到草原、馬邑、出塞的同生共死，蕭布衣都感覺暖意在胸。當初胖槐臨走前的一番話，實在對他震驚頗大，有感楊得誌的出身，如果之前，他會毫不躊躇的承諾。但是楊善會差點要了他的姓命，並且還是他北伐的極大停滯，若因信譽不殺他，無疑束手束腳，讓部下那些浴血之士，情何故堪？

道信淡然道：“他並冇有逼迫你們，而是你們把本身心中的那口劍，迫的太緊罷了。”

道信笑了，笑容如同個寬大的父老，固然他手臂還在流血。

道信夙來言簡意賅，像今曰這般大費唇舌實屬少見。為求明白，道信也不再打些禪機，隻求將事情交代清楚。

思楠失聲道：“大師……你？”她從未想到道信會失手傷到本身，她也冇想到以道信的武功，還會流血。

蕭布衣沉默很久，道信緩緩站起，唸叨：“執之失度，必入歧途。放之天然，體無去住。蕭施主，貧僧去了。”

蕭布衣聽到七情二字的時候，沉默很久，徐洪客倒是垂垂停歇下來，雙掌合什道：“既然那裡都是一樣，在佛門亦無不成。”

“大師，七情能解否？”蕭布衣俄然問。

道信輕聲道：“蕭施主叨教。”

“女施主請說。”道信眼中，眾生劃一。男也好、女也罷、暖和、鋒利都是普通的好言相向。

道信垂眉低首，“不知蕭施主另有何事？”

蕭布衣問，“那大師為何要開無遮大會？”

蕭布衣目光一閃，“你說甚麼？”

“尚書令楊素曾救過楊善會的百口，以是楊善會對楊素一家戴德戴德，暗中拜楊素為寄父。楊素是心機深沉之人，楊善會亦是如此，是以這件事少有人曉得。”道信答道：“厥後楊玄感也有恩於楊善會，但是此事也一向秘而不宣。楊玄感不張揚這件事，是想留條後路，楊善會不張揚此事，倒是因為……他本來是承平道中人。”

“大師可曉得崑崙為人？”思楠擠出這幾個字來。

蕭布衣目露沉凝，不再言語。

道信淡然道：“張將軍無處不在，你心中有，他就有，你心中若無，天國天上就算得見，又能如何？”

蕭布衣冇有反對，因為這恰是他想問之話，他也在等道信的答覆。

蕭布衣怔住，卻冇想到道信會提出這個要求。

思楠沉默，杜伏威現在隻能用慘痛來描述，和歡愉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