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贖罪[第1頁/共2頁]

蒙氏看著姚氏搖了點頭，低聲道，“顧嬌娘早已不是當初阿誰任人宰割的柳家女，她身後有殤王，另有顧家暗兵，你若動她必死無疑。”

“太後？”姚氏看到蒙氏，目光一閃忙上前施禮，“您如何來了？”

“哀家活了幾十年，也看破存亡，曉得甚麼叫成王敗寇，哀家隻求你，比及將來有一日天子敗了，求你讓蕭璃為宴氏一族留一個先人。”

“嬌娘，看在哀家本日幫過你，你可否承諾哀家？”蒙氏深吸口氣，終究抬眼看向顧嬌娘，眼中儘是要求。

嬤嬤宮女就要脫手，顧嬌娘也摸出匕首，既然躲不過，不如殺個痛快！

“我冇法替彆人承諾你任何事。”

“哀家累了，你歸去吧。”蒙氏揮了揮手，不肯同姚氏多說。

“嬌娘，你可否承諾哀家一件事？”蒙氏道。

“本宮為何不敢？”姚氏擱下湯碗，用帕子擦了擦本技藝指上不謹慎沾上的血跡，慢悠悠道，“太後將本宮當作本身人，卻畢竟比不上您的親生兒子，但是本宮得為本宮的兒子報仇啊。”

“太後為何要幫顧嬌娘？”姚氏眼中難掩怨氣，“你莫要忘了，她是顧家人，太後害死顧盈，顧嬌娘隻會恨你，不會感激你！”

“太後便放心去吧，等安王弑君後，本宮便會殺了安王為皇上報仇，太後也能夠放心。”

“夠了！”蒙氏不再看姚氏，叮嚀道，“讓你的人都出去，隻要天子不發話，任何人都不準動顧嬌娘。”

她曉得元貞帝贏不了蕭璃，這宴氏皇朝隻怕很快就會更迭，但這些已經不首要，她隻求能為宴氏一族留下先人，莫要讓宴氏一族滅族。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接著便見幾人扶著太後蒙氏緩緩走來。

“停止！”

顧嬌娘目光一沉，曉得本日姚氏不會等閒放過她，右手摸向袖中的匕首，環顧圍著她的人，這些嬤嬤和宮女目光淩厲，一看便不是淺顯人。

蒙氏看著姚氏的目中儘是絕望，她最體味姚氏，野心大聰明未幾，這也是她當初選中姚氏成為皇後的啟事，好節製。

身邊的嬤嬤倉猝扶住蒙氏，光影中，隻見蒙氏身材佝僂，一段光陰疇昔，蒙氏彷彿更瘦了些，麵色看上去也愈發青灰。

蒙氏瞪大雙目，不成置信的看著姚氏，衰弱地抬起手分離道，“你，你和安王勾搭……”

“你會悔怨的，安王不會放過你！”

“是。”姚氏並不否定，她滿眼痛恨怒道，“本宮為何不成以和宴行聚散作？他要的是皇位，而本宮要的是為裕兒報仇！”

宴氏殺了瀟王，害了蕭氏一族，要不要包涵，全看蕭璃，她不會為蕭璃承諾任何事。

“太後息怒，讓臣妾服侍喝完這碗蔘湯吧。”姚氏軟了語氣求道。

蒙氏看著顧嬌娘那雙同顧盈一模一樣的眼睛，心中一抖，倉猝移開視野，好一會兒才感喟道，“就當是哀家心軟一次吧。”

蒙氏不敢看顧嬌娘，隻低垂著眉眼，彷彿真的是在為當年之事贖罪。

蒙氏低著頭，看不清她麵上神采，隻能感遭到她周身那一股暮氣沉沉的氣味。

“哀家如果不來，還不曉得你會做出甚麼事！”

蒙氏病了多日，本日也是接到動靜提著一口氣趕去，現在衰弱地倒在榻上，衰弱斥道，“哀家是在救你！”

“本宮當然曉得，以是本宮得替安王撤除太後，讓安王曉得本宮真的為他辦事，比及事成，本宮便會殺了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