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贖罪[第2頁/共2頁]

“太後？”姚氏看到蒙氏，目光一閃忙上前施禮，“您如何來了？”

顧嬌娘和蒙氏對視著，淡淡道，“抱愧，我不能承諾你。”

蒙氏病了多日，本日也是接到動靜提著一口氣趕去，現在衰弱地倒在榻上，衰弱斥道，“哀家是在救你！”

蒙氏沉默好一會兒，才緩緩出聲，“哀家曉得天子是贏不了的，他不是先帝，他有野心，卻冇有先帝的魄力，他看不透蕭璃，更看不透安王，以是他這帝位也坐不長。”

“抓住顧嬌娘，然後砍下她的手腳，本宮倒要看看缺了胳膊腿的人，還能不能勾引皇上！”姚氏陰冷道。

顧嬌娘方纔的確想過殺姚氏，她迎著蒙氏的目光問，“太後為何救我？”

顧嬌娘悄悄看著蒙氏，“太後想說甚麼？”

姚氏拿著帕子為蒙氏擦嘴角湯漬，“臣妾當然信賴太後是為了本宮好。”

蒙氏看著顧嬌娘那雙同顧盈一模一樣的眼睛，心中一抖，倉猝移開視野，好一會兒才感喟道，“就當是哀家心軟一次吧。”

她捏著湯勺舀起蔘湯，喂到蒙氏嘴裡，邊道，“太後對臣妾有知遇之恩，此次又替臣妾在皇上麵前說話，臣妾感激不儘。”

“哀家活了幾十年，也看破存亡，曉得甚麼叫成王敗寇，哀家隻求你，比及將來有一日天子敗了，求你讓蕭璃為宴氏一族留一個先人。”

蒙氏帶著人分開，回到殿中，姚氏便疾步趕來。

她曉得元貞帝贏不了蕭璃，這宴氏皇朝隻怕很快就會更迭，但這些已經不首要，她隻求能為宴氏一族留下先人，莫要讓宴氏一族滅族。

身邊的嬤嬤倉猝扶住蒙氏，光影中，隻見蒙氏身材佝僂，一段光陰疇昔，蒙氏彷彿更瘦了些，麵色看上去也愈發青灰。

嬤嬤宮女就要脫手，顧嬌娘也摸出匕首，既然躲不過，不如殺個痛快！

宴氏殺了瀟王，害了蕭氏一族，要不要包涵，全看蕭璃，她不會為蕭璃承諾任何事。

蒙氏還要在說話，忽覺胸口一陣悶疼，張嘴一口鮮血噴出來。

“哀家累了，你歸去吧。”蒙氏揮了揮手，不肯同姚氏多說。

“我冇法替彆人承諾你任何事。”

蒙氏不敢看顧嬌娘，隻低垂著眉眼，彷彿真的是在為當年之事贖罪。

她害過顧家，也害過顧盈，便是顧盈之死也是因為她當年對顧盈下的毒。

“本宮為何不敢？”姚氏擱下湯碗，用帕子擦了擦本技藝指上不謹慎沾上的血跡，慢悠悠道，“太後將本宮當作本身人，卻畢竟比不上您的親生兒子，但是本宮得為本宮的兒子報仇啊。”

誰讓先帝曾對不起瀟王，對不起蕭家和顧家，本日宴氏一族走到明天，或許真的是報應。

蒙氏不語，隻淡淡道，“顧嬌娘是天子要保的人，天子未曾發話，你怎敢動她？”

姚氏眼中儘是猖獗之色，隻一心為宴行裕報仇。

“本宮當然曉得，以是本宮得替安王撤除太後，讓安王曉得本宮真的為他辦事，比及事成，本宮便會殺了安王。”

姚氏目光一轉，看到有宮女端來蔘湯，便疇昔接過蔘湯來到蒙氏身邊服侍。

是他們害死本身的兒子，以是她必然會向這些人報仇！

“太後息怒，讓臣妾服侍喝完這碗蔘湯吧。”姚氏軟了語氣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