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贖罪[第2頁/共2頁]

“你，你竟敢……”

她曉得元貞帝贏不了蕭璃，這宴氏皇朝隻怕很快就會更迭，但這些已經不首要，她隻求能為宴氏一族留下先人，莫要讓宴氏一族滅族。

“嬌娘，看在哀家本日幫過你，你可否承諾哀家？”蒙氏深吸口氣，終究抬眼看向顧嬌娘，眼中儘是要求。

是他們害死本身的兒子，以是她必然會向這些人報仇！

身邊的嬤嬤倉猝扶住蒙氏，光影中，隻見蒙氏身材佝僂，一段光陰疇昔，蒙氏彷彿更瘦了些，麵色看上去也愈發青灰。

誰讓先帝曾對不起瀟王，對不起蕭家和顧家，本日宴氏一族走到明天，或許真的是報應。

她害過顧家，也害過顧盈，便是顧盈之死也是因為她當年對顧盈下的毒。

“嬌娘，你可否承諾哀家一件事？”蒙氏道。

她捏著湯勺舀起蔘湯，喂到蒙氏嘴裡，邊道，“太後對臣妾有知遇之恩，此次又替臣妾在皇上麵前說話，臣妾感激不儘。”

“但是……”

“本宮為何不敢？”姚氏擱下湯碗，用帕子擦了擦本技藝指上不謹慎沾上的血跡，慢悠悠道，“太後將本宮當作本身人，卻畢竟比不上您的親生兒子，但是本宮得為本宮的兒子報仇啊。”

可事到現在，姚氏這般笨拙，隻會害人害己。

顧嬌娘方纔的確想過殺姚氏，她迎著蒙氏的目光問，“太後為何救我？”

“哀家如果不來，還不曉得你會做出甚麼事！”

蒙氏聞言麵色又白了幾分，終究感喟道，“罷了，或許這就是天命。”

顧嬌娘悄悄看著蒙氏，“太後想說甚麼？”

蒙氏一進殿，瞥了一眼被人圍著的顧嬌娘，又看向姚氏。

姚氏眼中有恨，她恨元貞帝，恨蒙氏，恨顧嬌娘，恨蕭璃，也恨宴行離。

顧嬌娘目光一沉，曉得本日姚氏不會等閒放過她，右手摸向袖中的匕首，環顧圍著她的人，這些嬤嬤和宮女目光淩厲，一看便不是淺顯人。

姚氏拿著帕子為蒙氏擦嘴角湯漬，“臣妾當然信賴太後是為了本宮好。”

等姚氏帶著人分開，蒙氏看著顧嬌娘淡淡道，“哀家曉得皇後的人傷不了你，但你殺了皇後，便真的是極刑。”

蒙氏沉喝，“廢太子之死是咎由自取，還要哀家提示嗎？”

“是，臣妾聽太後的。”

“太後便放心去吧，等安王弑君後，本宮便會殺了安王為皇上報仇，太後也能夠放心。”

“抓住顧嬌娘，然後砍下她的手腳，本宮倒要看看缺了胳膊腿的人，還能不能勾引皇上！”姚氏陰冷道。

姚氏嘲笑，“太後莫不是胡塗了？”

“太後為何要幫顧嬌娘？”姚氏眼中難掩怨氣，“你莫要忘了，她是顧家人，太後害死顧盈，顧嬌娘隻會恨你，不會感激你！”

“哀家累了，你歸去吧。”蒙氏揮了揮手，不肯同姚氏多說。

“夠了！”蒙氏不再看姚氏，叮嚀道，“讓你的人都出去，隻要天子不發話，任何人都不準動顧嬌娘。”

“太後？”姚氏看到蒙氏，目光一閃忙上前施禮，“您如何來了？”

“是。”姚氏並不否定，她滿眼痛恨怒道，“本宮為何不成以和宴行聚散作？他要的是皇位，而本宮要的是為裕兒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