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如願[第2頁/共3頁]
傅夫人抹淚:“可他之前去過烏孫,我聽二郎提及過,烏孫那邊都是狼人,他們吃人肉,女人都被吊起來打!”
傅夫人已聽桃枝兒說了那晚的事,有點兒愧,又不好直接同延湄說,隻得道:“好湄湄,你將那晚的事忘了,桃枝兒也不是成心,你得帶著她,不然阿孃不放心啊。”
晚間時候,延湄仍舊不肯回正房,蕭瀾顧忌昨日那香味冇散儘,便也由著她,仍舊睡在東間,床頭床尾仍然拉上紅繩,倒也相安。
皇上便哈哈大笑起來,笑出了一身的汗,肚子上的肉也跟著顫抖,這下彷彿醒了些,半坐起來,道:“皇伯本日叫你來,你約莫也曉得是為何事了。”
蕭瀾:“……”
大熱的天,跪暈了兩回,皇上煩不堪煩,卻還得將人抬進殿來好生安撫,又叫了太醫忙前忙後的照顧。定遠伯老淚縱橫,辛酸楚酸地提及他們陳氏一族是如何如何立家,又如何如安在先祖一輩便跟隨擺佈,這老皇曆翻得皇上牙疼,最後好說歹說送出宮去,答允這兩日必給個交代。
“哎呀”,太子撓撓頭,“六哥總與我如許生分,我又不是為這個。”
傅夫人勸了半晌無果,隻得順著她,暫將桃枝兒留在了家裡。
何況,那潁川……眼下當真不是個好處所。
當今發明冇有,實在是太好了。又聽到那晚肇事,是為護著延湄,內心忸捏之餘,不由更覺半子紮眼。
太子昨日下午得了信兒,急得團團轉,央皇後討情,反被怒斥了一頓,隻得等在這裡規勸蕭瀾。
皇大將他拽起,“朕冇有責你,你本也冇甚錯處,隻是定遠伯這老東西,疼老三的緊,不然這幾大哥三也不能給慣成如許。這本不是多大的事,但若不給他個交代,他定得一味地蠻纏下去,鬨得朕頭疼。朕想的是你不若先避一避,等老三的病好起來,榮妃和定遠伯一家氣天然也就消得差未幾了。隻是朕不能給你指甚麼好處所,能夠還得罰食俸以安撫老三,阿瀾,你可抱怨朕?”
當然,也許也是因為他一個時候前剛服過五石散,在宸妃那胡天胡地了一通,又在禦花圃裡且走且跑,這當兒還不知龍首腐敗不腐敗。
蕭瀾側目看她,問道:“累不累?”
這又不傻?竟也會如許奉迎人了?他輕笑了聲,見延湄伸出根手指,像是要碰碰他肩頭腫起來的處所。
幾天後,朝廷下了旨,封蕭瀾為潁川郎官,前去幾地督查,月尾即起行。
進了殿,銅盆中皆堆著冰塊兒,非常風涼,天子仰躺在矮榻上,袒胸露腹,見寺人領了蕭瀾進了,嗯了一聲招招手,麵上並無甚憂怒之色。
蕭瀾在前麵,步子大且快,延湄跟得頗是吃力。
捏著下巴將人轉過來,蕭瀾對著她吹了口又輕又緩的氣,延湄縮得後背都硌在石階上,怪疼的,她內心頭活力,如何又捏她的下巴!還弄得她脖子癢!
――差點兒將人給忘了。
延湄便伸出指頭,勾起他的衣領,湊過身對著他的肩膀悄悄吹氣。蕭瀾的餘光能瞥見她撅起的嘴唇,用力又當真。
“是”,蕭瀾道:“麵貌是父母給的。”
――頭三日都冇有等過,看來寧王那邊確切鬨得短長。
“我如許纔對”,蕭瀾放手站起來,“可歇夠了?”
蕭瀾衝他點點頭:“殿下一番美意,臣很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