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斷指[第2頁/共3頁]

“將軍！”部下的兵士頓時阻道：“不是將軍的錯誤，而是匈奴狗早有預謀！”

常敘頃刻靜了。

常敘微一激靈，騰起兩分不大好的預感。

說罷，旋到在手，手起刀落，斷掉了左手小指。

她揚開端，烏黑的瞳人裡出現較著的煩躁。

“將軍放心，我帶出去，天然也得給你帶返來。”

常敘眼眶通紅，雨水順著他的眉毛往下賤，“昨夜該聽侯爺一言，是常某自大了！”

午正，城內的鐘聲敲響，雨點已如幕簾普通，將人的視野隔得迷迷濛濛，城牆的兵士忽指著遠處模糊約約的斑點兒喊道：“將軍將軍，彷彿是他們返來啦！”

“不”，蕭瀾渾身濕透，身上的薄甲隻剩一半，不倫不類地掛在肩上，一手扣住常敘握刀的腕子，“即便我們昨夜偷襲了匈奴後營，也是來不及了。匈奴使團玄月要進金陵，汝陽盯了怕不是一日兩日，入京前，他們誓要拿下幾城張狂一番，怪不得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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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陽郡在潁川東麵，處洛水上遊，河床相對較窄，且中間冇有泥灘，水勢雖大，但強行渡河也不是冇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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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桃葉冇太明白，覺得延湄是問她能把這件事守多久，因而說：“一向一向，直至婢子入了土，做鬼也不會同旁人說的。”

蕭瀾邊走邊問：“常敘可曉得了？”

延湄把身子正過來，複又平躺著閉上了眼睛。

東西兩麵都不成能，北麵……北麵除了有東西走向的洛水外，稍往南，另有一條南北走向的潁水。潁水在潁川以東，卻恰好由北往南穿過汝陽城，城內定然修有暗渠。

――如何到這工夫還冇有看到汝陽方向點起烽火？

“好！”常敘頗喜他這不繞彎的性子，當即叫來部下另一名副將張彤，叮嚀他與蕭瀾馬上解纜，又打趣般補了一句，“我濮陽兵馬未幾，這些兒郎的性命可交給侯爺了。”

桃葉這下才明白過來，她方纔應是問“侯爺走了多久”，而不是問本身，好丟人啊，她靠在腳踏上捂住臉。

“本身帶出來的兵，如果隨隨便便就聽了旁人的令，那是我的弊端”，常敘並不受激，蕭瀾部下的人雖未幾，但廝殺起來確切英勇，讓他們一同前去也能激起士氣，常敘擔憂地是蕭瀾並非他部下將士，方纔又較著不附和直援汝陽，半路若生了旁的主張，不免對軍心有擾，到時本身是措置還是不措置？

“錢鵬！”他狠拍了下桌案，急聲叮嚀：“你馬上再帶一千人前去策應張彤和穎陰侯，汝陽暫管不了了，務必將他們帶返來！”

雨幕泛白，高傲家身上小股小股的澆下，最後混在一處。

如果匈奴人也想到了這個，並找到暗渠偷偷進了城……

延湄嘴微微張著，把他重新看到腳，乃至連他腳邊滴下的一小灘水也冇有放過，最後，目光才落在了他背在身後的左手上。

蕭瀾從遊廊一側繞過來，所過之處滿是水跡，快到近前時，白倩顫著嗓子低呼了一聲：“侯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