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節 海島謀[第2頁/共4頁]
“此言有理,司馬元顯必竟屬於皇族,殺他劃一謀反。”孫恩建議道:“本君想將各州郡祭酒召齊,共同商討報仇大計。”
“兩位長老所言有理。”孫恩臉上頓時愁雲密佈,沉吟道:“這事真是擺佈難堪,盧長老對此事如何觀點?”
“鄙人以為,諸位教友都錯了,大夥有冇有想過,豎子司馬元顯何已敢隨便殛斃本西席君?朝廷今後還能不能隨便殛斃在坐各位祭酒?”原登飛清清嗓子,一句話勝利吊起大師胃口,道:“大夥是否能夠多想一想?”
“諾,統統遵師君之命!”
各州、郡“祭酒”登島前,都早已明白目地,孫恩的話一落,頓時群情激憤,各位祭酒紛繁表示出對天師道的虔誠,發誓的、矢語的、寫血書的,必替師君報此仇!報仇!報仇!
“傳功和執事長老留下。”孫恩想了想,道:“盧長老和牛祭酒也留下,其他祭酒退下。”
日起日落,島上無光陰,一縷輕柔的東風吹來,峭壁間的草木,不知不覺中,淡綠一片,腐敗節數著日子姍姍到來,數十艘高大的桅船,前後自碧綠汪洋中破風駛來。
“為父隻是一族族長,僅僅起了個重振王氏雄威的設法,曲阿一戰中,便誤了多少人道命,至今落魄荒島,殘度餘生。”王廞歎道:“天師道權勢橫貫南北,教徒數十萬,稍有異動,天下百姓,必受大劫。”
原登飛最後幾句話,一下子說到眾修內心中,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孫恩也心有所悟,隻是一時未拿定主張,心想稍後必然要向鄭方詳細體味原登飛秘聞,看可否委以重用。
王廞父女自曲阿之戰後,被孫恩命人護送在隱龍島中藏匿,密室非常粗陋,餬口器具大多是王廞自吳郡王府中遁逃時所攜器具。
天師道中,苦派以傳功長老為首,主張師不受錢,鬼不飲食,戒絕酒、色、肉、氣等,重視苦修,甘派以孫大眼為首,主張統統隨性,不忌殺生,能夠喝酒食肉等,平時兩派和而分歧,此次若要為孫泰報仇,孫恩必須與兩派祭酒在細節上同一定見。
“原登飛見過師君和諸位道友。”原登飛環施了半圈禮,小聲道:“鄙人的話,說出來怕諸位教友中,有人不喜。”
“父親,米教高低全在議論報仇,這些題外話,咱父女倆暗裡講講尚可,切莫彆傳。”王貞細心叮嚀道。
“原教友但說無妨。”孫恩道:
宮殿深處的一間密室中,吳郡王廞與女兒王貞正相對而坐。
“師君此人,素有弘願,但在各種細末小事上,確冇有甚麼主張。”王貞起家,探看密室外無人,回顧低聲道:“女兒擔憂,這仇不是那麼好報的,晉室雖腐朽,但尚未爛透。”
“諾。”孫恩從未拋出如此重話,眾位州郡祭酒各自心頭凜然,紛繁表態道:“謹遵師君之命!”
天師道各州郡的“祭酒”分批齊聚荒涼海島,孫大眼分撥人手,給眾祭酒們安派食宿,各地來島嶼的“祭酒”中,很多人均帶有親信弟子,宮殿包容不下,便在殿外林間搭建茅草帳篷,支起大鍋,拚集居住。
“各位祭酒靜一靜。”傳功長老邁聲道:“司馬道子爺倆自孝武帝駕崩後,一向借安帝之名,把持朝綱,掌江南三吳之地兵權,本教若想報仇,並不是一件輕易的事,須得籌議好再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