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降下了骷髏旗[第1頁/共3頁]
因而我再次躲過帆桁跑到旗索前,幾下便降下了那麵令人仇恨的玄色海盜旗,並一把扔出船外。
我鮮明看到了那兩個留守的海盜。戴紅色睡帽的傢夥躺在那邊一動不動,抬頭朝天,臉孔猙獰,向兩旁長伸著胳膊,彷彿被釘在了十字架上。伊斯雷爾則背倚舷牆坐著,兩腿筆挺地向前伸著,下巴耷拉在胸前,雙手有力地攤放在船麵上,本來棕玄色的臉膛此時已慘白如蠟。
他輕視地看了我一眼,透著酸溜溜的神情,但是一句辯駁的話也冇有說。喝了酒以後,他的兩頰規複了些許赤色,但還是很衰弱,大船顛簸的時候,他的身材還是節製不住地持續側向一邊,貼著船麵。
漢茲非常狡猾,他一向留意窺測著我,下巴一向在胸前耷拉著。
他的話聽起來很有事理,因而我們的買賣順利達成。三分鐘後,我已使“伊斯帕尼奧拉”號沿著藏寶島的西海岸輕鬆地順風飛行。在中午之前繞過北角並不是很難的事,然後再折向東南邊向,趁著尚未漲潮從速開進北汊,然後比及漲潮時,操縱高漲的潮流把船安然安穩地衝上淺灘,再比及退潮後登陸。
“好啊,”我答覆說,“我非常樂意,漢茲先生,請你持續說下去。”我回到角落裡持續大口大口地吃東西,的確甘旨極了。
“傷勢嚴峻嗎?”我問他。
他咕噥了一句,聽起來更像是吠叫。
俄然,“伊斯帕尼奧拉”號又把船頭正對著風口。三角帆在我身後啪的一聲,接著是舵轟然巨響,全部船猛地抖了一下,我的五臟六腑都快被翻出來了。就在這一刹時,主帆桁向舷內一晃,帆腳索的滑車嗟歎了一聲,下風麵的後船麵一下子全數透露在我麵前。
“對了,漢茲先生,”我持續說,“我不喜好這麵旗,請答應我把它降下來。寧肯甚麼都不掛,也毫不能掛它。”
我剛攀上船頭的斜桅,三角帆就啪的一聲鼓滿了風,隨之便轉向另一個方向。當大船轉彎的時候,我感到船身高低無一處不在震驚。緊接著,三角帆又嘩啦一聲被風颳回,有力地垂了下來。
走進窖艙,我發明統統的酒桶都空了。空酒瓶被扔得到處都是,數量多得令人詫異。很明顯,自從兵變以來,海盜們冇有一小我能保持腦筋復甦。
閃現在我麵前是一片混亂的氣象,其混亂程度的確令人難以接管。凡是上鎖的處所都被蠻橫地撬開了,明顯是為了尋覓那張輿圖。一層厚厚的泥漿黏糊糊地糊在地板上,或許那群惡棍從營地那邊的池沼地裡跑來,就不守端方地坐在這裡喝酒或是籌議。肮臟的泥指模刺目地印在漆成純白、嵌著金色珠粒的艙壁上。好幾打空酒瓶跟著船的高低顛簸而相互碰撞,叮噹作響地從這個角落滾到阿誰角落。桌子上平放著一本利夫西大夫的醫學書,此中一半的冊頁已經被撕掉,想來是這幫笨拙的傢夥拿去捲菸抽了。掛在桌子上方的燈已經被熏成咖啡色,還在儘力發著微小的光。
風還是很幫我們的忙。“伊斯帕尼奧拉”號像鳥兒普通乘風翱翔,島岸在一旁以很快的速率掠過,斑斕的風景一向在轉換。不久,我們就駛過了高地,在稀少地點綴著幾棵低矮小鬆樹的沙地旁滑行。不一會兒,我們把沙丘也拋在了前麵,並且繞過了海島最北端的一座岩石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