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鹿鼎記(190)[第1頁/共5頁]
大喇嘛陰沉沉的臉上,不自禁多了幾絲笑意,說道:“韋大人,我們得知你駕臨揚州,大師便約齊了來跟你相會。你專門跟平西王拆台,壞了他白叟家很多大事。額駙想回雲南探親,也是給你阻住的,是不是?”韋小寶道:“各位動靜倒通達,當真了得!此次我出京,皇上叮嚀了甚麼話,各位知不曉得?”桑結道:“倒要就教。”
韋小寶道:“媽,我雖在外邊,可每天想著你。來,我給你解衣服。”他的馬屁工夫用之於天子、教主、公主、師父,無不極靈,現在用在親孃身上,竟然也立收奇效。韋春芳應酬得嫖客多了,男人的手摸上身來,便當他是木頭,但兒子的手伸過來替本身解衣釦,不由得滿身痠軟,吃吃笑了起來。
韋小寶道:“媽,你冇喝酒?”韋春芳道:“我已喝了好幾杯,再喝就怕醉了,你又溜走。”韋小寶心想:“不把媽媽迷倒,乾不了事。”說道:“我不走就是。媽,我好久冇陪你睡了,你今晚彆去陪那兩個瘟生,在這裡陪我。”
韋小寶心想:“媽纏七夾八,這件事一時說不明白了,鬨到老鴇、烏龜曉得了,大師來一亂,這件事全壞啦。”心念一動,已有了主張,便道:“好,好,媽,就依你的。”攜了母親的手來到甘露廳,將一疊銀票都塞在鄭克塽懷裡,拉出本身兩個衣袋底,拍拍身上,道:“我一兩銀子也冇了,你放心罷?”韋春芳歎了口氣,道:“好,要如許纔好。”
韋小寶心道:“我這就娶媳婦去了。”吹熄了油燈,道:“媽,你快睡,我等你睡著了再睡。”韋春芳笑罵:“小王八蛋,花腔真多。”便閉上了眼。她累了一日,又喝了好幾杯酒,見到兒子返來,更高興不堪,必然下來,未幾時便迷含混糊的睡去了。韋小寶聽到她鼾聲,躡手躡腳的輕步走到門邊,心中一動,又返來將母親的褲子拋在帳子頂上,心道:“待會你如醒轉,冇了褲子,就不能來捉我。”
韋小寶難以解釋,若說這客人女扮男裝,實在是本身老婆,一則說來話長,二則母親說甚麼也不會信賴,隻道:“我為甚麼要偷人家錢?你瞧,我身邊另有很多銀子。”從懷中取出一大疊銀票,說道:“媽,這些銀子我都要給你的,怕一時嚇壞了你,漸漸再給你。”
韋春芳道:“老孃做了一輩子買賣,這玩意兒還用你教嗎?”心中卻頗以兒子的主張為然,又想:“小王八蛋回家,真是天大的喪事,今晚最好那瘟生不叫我陪過夜,老孃要陪兒子。”拿了酒壺,倉促出去。
這間大房是歡迎豪客過夜的,一張大床足有六尺來闊,錦褥繡被,陳列富麗。韋小寶將阿珂悄悄放在床上,回出來拿了燭台,放在床頭桌上,隻見阿珂臉上紅豔豔地,不由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俯身給她脫去長袍,暴露貼身穿戴的淡綠褻衣。
韋小寶道:“媽,那小相公脾氣不好,你說甚麼得灌他多喝幾杯。他醉了不出聲,再騙那大相公的銀子就輕易了。”
目睹阿珂迷含混糊將這杯迷春藥酒吞入肚中,心道:“老子跟你明媒正娶的拜了六合,你不肯跟老公洞房花燭,卻到麗春院來做小婊子,要老公做瘟生來梳攏你,真首犯賤。”
韋小寶躺在床上,一會兒憤恚,一會兒對勁,深思:“老子真是福將,這姓鄭的臭賊甚麼人不好嫖,恰好來討我便宜,想做老子的寄父。本日還不嗤的一劍,再撒上些化屍粉?”想到在鄭克塽的傷口中撒上化屍粉後,過未幾久,便化成一攤黃水,阿珂醉轉來,她的情哥哥今後無影無蹤,不知去處。她就是想破了腦袋,也猜不到是如何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