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攻城[第2頁/共4頁]

翻譯的話語驚得眾兵將一愣一愣，相互對望，漸漸放下弓箭。看一眼血泊中的橫七豎八屍骨，千戶長努努嘴，“你，頓時安排公眾打掃街道，清理屍骨，籌辦150人的飲食和鋪舍，哦，另有上好的馬料，隨我們去城樓見主帥——”

顫顫巍巍起立，副將壓根不敢昂首，“我……諸位……我情願歸順，隨懦夫們殺敵……”

城裡設下埋伏？千戶長進步防備，一頓連珠箭射死暈頭暈腦衝過來的兩名軍士，衝城外大喊，“快，衝出去——”在精準的打擊下，城牆上飛出的箭雨早已變得稀少非常，十戶長仆散忠勇率先闖陣，臨時擔負重擔的千戶長耶律迪烈一聲令下，“殺——”

兩人回聲而出，魁偉的頭領主動跪下，“我是伊州的伊瑪木穆罕默德·本·阿老丁，我要麵見你們的統帥，請代為轉告？各位懦夫儘可放心，乃蠻兵士已被誅殺殆儘……”朝後揮揮手，“大師歸去籌辦美酒好菜，接待挽救我們的金國懦夫。”

男人沉默不語，看著華燈初上的街景靜想苦衷。靠近千戶長私語幾句，萬戶長緊隨傳令兵奔下，等人出城，低頭對悍將竊保私語，用力做一個下劈的行動。翻身上馬，徒單克寧縱馬躍出，飛速追逐。

提槍直奔右邊台階，號令陣陣，一大群軍士在值守軍官的嗬叱下一窩蜂往下衝。狹路相逢，勇者製敵，男人使出隔山打牛的霸道蠻力，一杆梅花槍當仁不讓，徑直捅進敵兵胸甲。擰腰催力，鋒利的槍尖刺入疊壓的人群。“吖”猛抖槍桿，影飄飄，血花片片飛墜，軍士不竭摔下。

喘口氣，衝一臉不解的兵將招招手，“都圍過來……”等人群圍攏，萬戶長抬高嗓音，“蒙前人底子不顧我們的死活，我決定……”聲音漸低，幾不成聞。

“好，請將軍稍等，我立馬去安排統統……”衝翻譯點點頭，“你呆在城樓上答覆將軍的問話，我去去就來……”擦去淚水，老者回身大步拜彆。

有人大聲翻譯，“全數跪下……”一名彷彿頭領模樣的年父老揚揚手，“拋棄兵器，驅逐金國懦夫入城——”

“我蒙前人一貫如此，在馬背上吃，在馬背上睡，也在馬背上死……”傳令兵一臉不屑，“請百戶長安插伊州防務，安排職員驅逐雄師，而後連夜解纜！”看都不看眾兵將，回身下樓。

千戶長在一旁翻譯，“這是我們的主帥，他問甚麼你答甚麼，若敢妄言……”搖搖手中沾滿鮮血的兵器，“你會死得非常痛苦，嗯？”

氣壯，槍長，力猛，威風八麵，無人能突入三米以內。夕陽脈脈，血影飄飛，苦戰的男人巍然鵠立。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一槍刺出，必有血花飛濺人倒地。健旺的法度在光暈裡凝成一道絕美的風景，時而左退，時而右擊，時而上刺，時而下攻，時而還使出躍身回馬槍。

“是，不敢，不敢，城中的遼兵除了在城樓上值守的軍士，另有40多名駐守在城西虎帳，至於散居在公眾家中的，就不太清楚……”低下頭老誠懇實交代，副將麵色慘白，偷窺千戶長背後的伊瑪木，不由自主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