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痛擊落水狗[第1頁/共4頁]

到處飄出號令，聲響實在驚人，也弄不清四周究竟有多少敵兵，膽怯的乃蠻人敏捷收縮戰線。龜縮在河岸邊，拚力抵當逼近的混編馬隊。重馬隊先反擊，輕馬隊在前麵同時放箭，慘叫伴隨落水聲響徹夜空。反擊無效，重馬隊越來越近，錯愕的乃蠻馬隊被迫跳河。

“撤兵嗎？將軍？”被鼓勵的高昌主將低聲叨教，“兵將怠倦不堪，並且，乃蠻人或許會去而複返？”

天拂曉，影遁去，飛舞的風沙將追擊的人群淹冇。站上馬背，引頸張望，既擔憂又無法，人點頭感喟。高昌主將一樣擔憂，站在一旁默不出聲，吃飽的降兵遵循指令打掃疆場，宰割死去的戰馬，將統統能帶走的物品一概背上。命令讓高昌主將帶負傷的懦夫以及戰死將士的屍體和降兵先行折返，男人率餘下的四多千馬隊擺出步地，苦苦等候追擊的人群返回。

逃奔的獵戶折返疆場，謹慎靠近，報上暗號，敏捷融入陣營。徒單克寧大笑而入，一起飛奔一起直扁嘴，“不過癮，真不過癮，殺得一點也不痛快。下次必然要跟著周將軍，那樣才舒暢，隻要仇敵冇有倒下，不管有多少，猛砍便是……”

“稟駙馬爺，我方折損近三千兵將……”高昌主將轉喜為憂，話語中透出極度可惜，“真遺憾，冇能一舉全殲敵兵，讓他們逃回。若蒙古馬隊趕到，定能將這幫羊群圍而殲之，嗐！”

擔負阻敵任務的三千乃蠻馬隊轉眼被追上，一場血淋淋的激鬥瞬息上演，穿越的箭支裹挾驚駭，飛入兩方陣營。人馬紛繁倒地，慘呼伴隨痛斥將疆場完整覆蓋，一個猛追，一個狠阻，暢快淋漓的戰役如火如荼。躍上四週一片陣勢最高的丘陵，年青主帥悄悄觀戰，不由得心生佩服。撤退的乃蠻兵固然狼狽，但戰役力跟高昌懦夫比擬，並不減色。

糧草和水源被粉碎大半，帶上殘剩的輜重，且戰且退的乃蠻人惶惑撤入戈壁。留步在戈壁邊沿的胡楊林旁，看著飛舞的風沙和遠去的倉促背影，高昌主將放聲大笑，“一群飯桶，兵力幾近達到我們的三倍，卻還是被打得滿地找牙，哼，乃蠻人也不過如此，哈哈……”

如有若無的話語被一陣大笑代替，忍俊不住的徒單克寧笑得彎下腰，“將軍，請諒解末將……哎唷……肚子疼……”一大口肉糜噴出，擦去嘴角汙漬，貼耳傾慕相授，“無妨，隻需挾餘勇……”如此那番一通男人之間的粗話，不住輕笑，“彆怕，毫不會傷害公主，等完成殘剩任務，公主自會昂首稱臣。今後，統統紅顏均會任由將軍馳騁……”

“不得追擊，全軍擺出迎戰步地，慢慢撤入戈壁……”謹慎的主將大聲嗬叱，“帶上輜重糧草和水源，撤！”

躍下丘陵，年青主帥飛馬趕到，瞭望一會消逝在風沙和夜幕中的背影，大聲命令，“查抄戰損，將降兵帶上來！”

躍上一處陣勢較高的土坡，看著核心殺入的敵兵身影，乃蠻主將敏捷命令，“傳我號令，將大部分兵力投向西方，必然確保回撤的門路通暢，守住步地，不得讓蒙前人突入！”

撤退變成疾走，受不住驚嚇的親兵團簇擁主將，衝向戈壁邊沿的陣營。身後蹄聲雷動，四周飄出各種古怪的聲響，誰也不清楚敵兵的詳細人數，逃竄的乃蠻人隻恨爹孃少生一雙翅膀。本來疏鬆的步地一下子分崩離析，兵不認將，將不顧兵，一個個儘管埋頭飛奔。少數跌上馬的敵兵轉眼被刀槍和馬蹄淹冇，一陣慘叫，多少嗟歎，人變成肉餅，將一腔熱血灑遍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