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頁/共3頁]

書畫冇題目，賀禮一案已在暗中調查，也不會有太大題目，那就隻要先前馬車被毀的事了，而太子與王氏的明爭暗鬥臨時輪不到本身插嘴，司馬嶸考慮了一番，道：“丞相但是感覺本日丟麵子了？”

眾大臣擦擦額角乾笑，心中恍然：傻呀！上朝時天氣未明，坐著馬車來誰能看到！

“丞相大人走起來就像神仙一樣，一絲汗都冇瞧見，可有的大人就……”

王述之冇忍住笑出聲來，立即引發一陣驚呼，忙對四周百姓點頭淺笑，即便是朝服持重，也難掩嫻雅適意之氣度，的確堪比嫡仙下凡。

“是。”司馬嶸想起本身滾上馬車時彷彿是讓他護著的，不由抬眼朝他看了看，“丞相可有那裡摔疼了？”

司馬嶸：“……”

“那王遲在陸府的言行舉止如何？”

“那是丞相呐！丞相本日竟然未乘馬車！”

王述之挑眉：“八年呐？”

這一日，王述之走到哪兒，百姓們崇拜的目光就跟到哪兒，而其他朝臣則是馬車行到哪兒，百姓們的指指導點就跟到哪兒。

司馬嶸隨便一瞟便能看到百姓們熱切的目光，又道：“丞相說得在理，隻是冇了馬車，小人兩隻手怕是要忙不過來了。”

“頭疼……頭疼啊……”王述之一臉無法地搖點頭，回身閒庭信步地朝前麪人聲喧鬨的大街走去。

“這恰是部屬難以瞭解之處，王遲在陸府是公認的性子純良、軟弱可欺，也從未傳聞過有甚麼過人之舉，與在丞相府的聰明機靈判若兩人。”

“大話連篇。”王述之勾起唇角，卻並未多問，隻將笏板往他手中一塞，搶先走了。

“嗯？”王述之頓住腳步，轉頭看他，眼中暴露幾分笑意，“拍馬屁都拍得不著調。”

第二日，大臣們下朝後走出宮門，左看右看都冇看到丞相府的馬車，隻要一個埋著頭看不清麵孔的仆人在樹旁站著，不由大為驚奇，心想：莫非是丞相昨日丟了顏麵，本日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王述之起家來回踱步，越想越感覺不對勁，蹙眉沉吟道：“依我看，王遲必然胸有丘壑，莫非在陸府那些年都是裝的？”

“以丞相的清名，屆時顏麵掃地的將會是諸位大臣。”

第三日，大臣們紛繁效仿王述之，上朝乘車，下朝走路，可即便如此仍然是累得慌，回到府中點頭頓足：“太子殿下砍丞相的馬車何為，殃及池魚啊，哎呦……”

司馬嶸抬開端，一本端莊道：“小人不重視就打了個盹。”

風騷蕭灑的王丞相竟狼狽地滾上馬車，此事非同小可。

王述之笑了笑：“歸去找府中李大夫拿些藥。”

二人唱完了雙簧，四周的百姓早已從衝動變成讚歎敬佩，年青女子們猶躊躇豫地收起手中香囊，彷彿再多扔一個就要將他們累趴下來，最後隻好讓開一條道，滿眼不捨地目送他們分開。

王述之見他兜起的衣襬中已經盛滿果帕，點頭而笑：“美意難卻，你且再累半晌，很快便到家門口了。”

前麵的大臣們一個個都命自家車伕駕著馬車搶先恐後追過來，有些是趕著過來問候的，有些是趕著過來瞧熱烈看笑話的，司馬嶸轉頭一看，呼啦啦一大片，文臣竟也能湧動出疆場殺敵的氣勢。

司馬嶸垂眉耷目，隻作冇瞥見。

王述之將他叫進書房內，屏退了旁人，拂袖坐下，獵奇問道：“查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