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3頁/共3頁]

王述之笑若東風：“有勞殿下掛記，殿下如有要事在身，千萬不要因這點小事擔擱。”

王豫衝司馬嶸揮揮手，“歸去讓人送一輛馬車過來。”

司馬昌疾步走來，連連告罪：“孤那匹馬也不知如何了，一出來就瘋顛得拉不住，衝撞了丞相的馬車，實在是慚愧難當。”

司馬嶸聽到腳步聲，心中有些拿不準太子會不會認出本身，倉猝側身埋頭，恭敬地替王述之撣掃衣上灰塵。

司馬昌虛扶一把：“孤原想替丞相砍斷車轅，冇推測卻失了手，砍錯了處所，真是心不足悸。萬一丞相有個三長兩短，那但是朝廷極大的喪失啊！眼下看到丞相無恙，孤總算能夠放心了。”

王述之眸底流光湧動，再次打量他一眼，悄悄勾起唇角：“你是如何想到這些的？”

“哈哈哈哈！無妨，你不說我不說，天知地知。”王述之順手披了件衣裳，一拂廣袖，心境暢快地出門去了。

“不必。”王述之擺擺手，笑道，“太子殿下既然將我的馬車砍了，那我本日就如他所願，安步當車罷。”

司馬嶸垂首站在王述之身後，心中嘲笑。

王述之常日出門都有扈從隨行庇護，不過入宮的話，扈從不成離宮門太近，隻能在遠處停下，此時聽到動靜也劈麵趕來，卻比不得司馬昌那麼近。

王述之朝他瞥一眼，忍不住想笑，又生生憋住，快意敲著掌心，蹙眉深思道：“明日就是皇上壽宴了，我這做丞相的，至今都未備好賀禮，實在是不該該啊！”

司馬昌生得一副吊梢眉，笑起來很有幾分奸邪之氣：“孤受命徹查賀禮一案，的確是不宜久留，那就告彆了，丞相慢走。”說完一回身，對上王豫隱含薄怒的目光，再次展眉一笑，翻身上馬，帶著一乾人揚長而去。

王豫麵色烏青，怒道：“想不到他們如此下作的手腕都用上了！今後可要多加謹慎！”

“小人不敢妄以朝政。”司馬嶸眼皮未抬，說完又彌補一句，“怕被砍頭。”

司馬嶸方纔那一摔，幾近是讓王述之給壓鄙人麵的，這會兒滿身都模糊作痛，不過一時顧不了很多，眼角瞥見王述之的行動，倉猝也伸腳將其他雜物踢開。

司馬嶸應了一聲，抬腳欲走，卻被王述之攔住。

司馬嶸一個激靈醒過來，迷瞪了一瞬，趕緊坐起，將他迎進馬車：“丞相恕罪。”

車伕慌亂的聲音傳出去，馬車開端不受節製地往前奔馳，前麵是一眾大臣的驚呼聲：“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