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3頁/共3頁]

“天然是待到屋頂補葺好後。”王述之眼含笑意，傾身湊到他麵前，“如何了？”

司馬昌愣了愣，恍然大悟，先前的陰霾不翼而飛，頓時精力振抖擻來：“還是母後聰明！孩兒受教！”

翌日早朝，司馬昌並未上殿議事，在東宮來回踱步，焦灼不已，命人將親信宣出來，問道：“韓大人入宮了？”

王述之手握笏板深深一揖，正色道：“臣正有此意，不過眼下得了新的動靜，若不及時稟報，怕是會擔擱吏部的查辦。”

庾皇後將他拉進閣房，拍拍他的手安撫道：“不要緊，你父皇不過是懲辦了韓經義，又冇懲辦你，你急甚麼？”

“昨夜風雨交集，孤睡得甚不平穩，想來想去，倒是忽視了一樁大事。”司馬昌眉頭緊蹙，心中忐忑不已，“王述之此人極其狡猾，既然敢在朝堂上公開辯駁，想必他已是成足在胸。如此說來，那些賀禮就不該脫手腳，萬一又讓他抓住把柄……”

“臣辦案不力，在豫州未曾細心鑒彆，誤將新入流民當作前些年的，這才誤覺得梁大人治州不善，是臣之忽視。”

司馬昌怔立當場。

司馬甫眼角狠狠一跳：“丞相覺得另有隱情？”

司馬甫麵色略有些丟臉。

司馬甫一聽他提豫州牧，心頭火起，隻能沉著臉壓下肝火：“丞相既然早查出來了，為何不早早將證據一道呈上？”

司馬甫心中鬱鬱，卻也隻好忍著，揮了揮手：“說罷。”

“甚麼？！”司馬甫麵色大變。

丞相府中，司馬嶸目光直直盯著被夕陽拉出來的兩道身影，無法地頓住腳步，轉頭看向身後的人：“丞相籌算在部屬這裡借宿多久？”

司馬甫聽得麵色煞白，眼神微顫，想起現在朝廷偏安一隅的窩囊，心中那桿秤垂垂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