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頁/共3頁]

司馬甫見到他便頭疼，雖說王述之尚且年青，聲望不敷，可他代表的是全部琅琊王氏的申明與氣力，而他本人又思慮極深、很難揣摩，想要對付並不輕易。

王述之行過大禮，遞上奏摺：“陛下，韓經義此次並非辦案不力，他是明知不成為而為之，冒犯了大晉例律！”

王述之笑看了他一眼：“一定，折他一隻羽翼還是能夠的。”說完便扔了棋子，離席起家，笑容滿麵地再次入宮去了。

“恰是。”王述之從袖中取出一道簽書畫押的罪證，“私調賀禮是韓經義親身下的令，獄中的孫良不過是替罪羔羊，韓經義曾承諾安設孫良家眷長幼，這是臣從孫家得來的供詞，韓經義欺上瞞下、倒置吵嘴，此罪之其一。”

司馬甫麵色略有些丟臉。

短短數日，天子耳中充滿著大臣對丞相的讚溢之詞，心中愈發不痛快起來，而王氏這一派的大臣們，明白的人急出了一頭的汗，不明白人的則一頭霧水，倒是王述之本人落拓不減半分。

滿朝嘩然。

大殿內前所未有的熱烈，大臣們越說越慷慨激昂，將太子一黨的回嘴聲全數淹冇。

王述之眸色沉了幾分，冷聲道：“臣並非妄言，所言皆有據可查。既然一名胡姬是小事，那韓經義因為戔戔小事讒諂同僚，這可就成大事了！胡人占有我大晉半壁國土，侵我國土，屠我百姓，將我中原女子肆意淩辱欺侮，導致北方哀聲遍野、血流成河！而韓大人卻忘了這些仇恨熱誠，將胡姬視為心頭好，竟為了戔戔一名胡人讒諂忠良！陛下以為這是小事麼？”

“昨夜風雨交集，孤睡得甚不平穩，想來想去，倒是忽視了一樁大事。”司馬昌眉頭緊蹙，心中忐忑不已，“王述之此人極其狡猾，既然敢在朝堂上公開辯駁，想必他已是成足在胸。如此說來，那些賀禮就不該脫手腳，萬一又讓他抓住把柄……”

司馬甫聽得麵色煞白，眼神微顫，想起現在朝廷偏安一隅的窩囊，心中那桿秤垂垂傾斜。

“甚麼？！”司馬甫麵色大變。

“這恰是我憂心之處啊！”司馬昌越想越惶然，倉猝叮嚀身邊內侍，“替孤換衣，孤要去母後那邊，快些！”

“話雖如此，可韓經義一貫老謀深算，連他都栽在王述之的手中，那孩兒今後還能希冀誰來幫手？”

王述之麵不改色：“臣是方纔查出來的。”

司馬甫眼角狠狠一跳：“丞相覺得另有隱情？”

庾皇後將他拉進閣房，拍拍他的手安撫道：“不要緊，你父皇不過是懲辦了韓經義，又冇懲辦你，你急甚麼？”

王述之輕笑道：“韓經義年青時曾因為一名胡姬與同僚潘鶴反目成仇，鬨得街頭巷尾人儘皆知，梁大人曾痛斥過他，他便遷怒於梁大人，記恨在心。臣查出來，韓經義做了太子詹過後，第一件事便是抨擊潘鶴，現在天然就輪到梁大人了。”

司馬甫一聽他提豫州牧，心頭火起，隻能沉著臉壓下肝火：“丞相既然早查出來了，為何不早早將證據一道呈上？”

司馬甫麵色沉沉。

司馬甫雙手顫得短長，怔愣半晌才堪堪回神，忽地有些有力：“來人，徹查韓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