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1頁/共3頁]

“甚麼？！”司馬甫麵色大變。

司馬甫語塞，愣了愣：“那公報私仇一說又從何而來？”

王述之笑看了他一眼：“一定，折他一隻羽翼還是能夠的。”說完便扔了棋子，離席起家，笑容滿麵地再次入宮去了。

“昨夜風雨交集，孤睡得甚不平穩，想來想去，倒是忽視了一樁大事。”司馬昌眉頭緊蹙，心中忐忑不已，“王述之此人極其狡猾，既然敢在朝堂上公開辯駁，想必他已是成足在胸。如此說來，那些賀禮就不該脫手腳，萬一又讓他抓住把柄……”

庾皇後將他拉進閣房，拍拍他的手安撫道：“不要緊，你父皇不過是懲辦了韓經義，又冇懲辦你，你急甚麼？”

終究，豫州牧梁大人的職位是保住了，可太子卻安然無恙，天子對他僅僅是問責幾句，將統統罪惡都加到韓經義的頭上，而韓經義上麵又找到人頂罪，他本身隻是以辦案不力、無才無德、分歧適幫手太子為罪名，被降職了事。

數日以後，一道聖旨下來，韓經義被撤職問斬。

司馬甫雙手顫得短長，怔愣半晌才堪堪回神，忽地有些有力：“來人，徹查韓經義。”

短短數日，天子耳中充滿著大臣對丞相的讚溢之詞，心中愈發不痛快起來，而王氏這一派的大臣們，明白的人急出了一頭的汗，不明白人的則一頭霧水，倒是王述之本人落拓不減半分。

丞相府中，司馬嶸目光直直盯著被夕陽拉出來的兩道身影，無法地頓住腳步，轉頭看向身後的人：“丞相籌算在部屬這裡借宿多久？”

“天然是待到屋頂補葺好後。”王述之眼含笑意，傾身湊到他麵前，“如何了？”

此時，大殿內尚在朝議，王述之稟道：“近幾年入豫州的流民皆已獲得妥當安設，梁大人實遭冤枉，至於太子殿下所言的流民遍野，臣已著人查清，此事雖失實，倒是近兩月纔有的，且恰好就在賀禮消逝前後。”

司馬甫麵色略有些丟臉。

“恰是。”王述之從袖中取出一道簽書畫押的罪證，“私調賀禮是韓經義親身下的令，獄中的孫良不過是替罪羔羊，韓經義曾承諾安設孫良家眷長幼，這是臣從孫家得來的供詞，韓經義欺上瞞下、倒置吵嘴，此罪之其一。”

王述之手握笏板深深一揖，正色道：“臣正有此意，不過眼下得了新的動靜，若不及時稟報，怕是會擔擱吏部的查辦。”

滿朝嘩然。

司馬嶸目光與他相觸，頓了半晌，敏捷撇開：“部屬隻是問問，丞相請便。”

翌日早朝，司馬昌並未上殿議事，在東宮來回踱步，焦灼不已，命人將親信宣出來，問道：“韓大人入宮了？”

王述之麵不改色：“臣是方纔查出來的。”

“太子幼年，脾氣醇厚，對臣信賴有加，並不知臣犯下的弊端。”

司馬甫見到他便頭疼，雖說王述之尚且年青，聲望不敷，可他代表的是全部琅琊王氏的申明與氣力，而他本人又思慮極深、很難揣摩，想要對付並不輕易。

“丞相府。”

司馬甫固結心頭的鬱氣這才稍稍散了些，馬上命令查抄入京的賀禮，同時查證曆陽的人證物證，很快便水落石出。

司馬昌怔立當場。

底下很快就有朝臣接連出列，紛繁出言指責司馬昌。

庾皇後聽得笑起來：“今後天下都是你的，你還怕無人幫手麼？既然王述之立了功，你就去父皇那邊替他說好話，誇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