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三戒尺[第1頁/共2頁]

“錯在那裡？”

大龜島，因形如烏龜得名。

戒尺跟著大先生點頭而毫不包涵地落下，少年頓覺手心發燙，熱量動員著滿身，全部身材都要燃燒起來。

“老四你就不能歇會，就不能讓姐姐好好睡個美容覺？”

“見過大先生！”

這便是大先生，是大龜島最老的白叟，也是書堂的掌事者，常日淡泊名利少言寡語，失掉了右臂，但每次說出的話都很有事理，其他幾位先生絕對不敢辯駁。

而大先生在前麵悄悄看著，戒尺早已不見。

看到嶽青，禿頂大漢張嘴大笑，眼睛因為太高興而眯成了一條縫，儘顯馴良，他走過來摸了把少年腦袋，便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黑乎乎的鐵砧子。

大先生微微點頭，將棋子放下，順手從棋盤旁拾起一柄尺許長的玄色戒尺，“你可知錯？”

乍看起來，幾間屋子的仆人要麼是喜好雞的吃貨，要麼是喜好靠運氣的賭徒，但實際上，這裡乃是中規中矩的書堂，是先生講課給門生解惑的崇高之地，而之以是說“吃雞”，隻是為了諷刺劈麵的那座好像鳳凰的落凰島罷了。

動聽的聲音傳來，隻見另一扇門推開，從中探出一個紮著辮子的腦袋，大眼睛眨了眨，麵龐陌生，彷彿一個跟嶽青差未幾大年紀的孩子。

戒尺第三次落下，嶽青之前但是從未被戒尺連打三次過，他的身材終究不受節製，兩個手臂緊貼膠葛，其他部位也以極其丟臉的姿式摺疊，如許下去，他十二歲的身材要被本身折斷。

少年乖乖伸出右手，展開掌心，深吸了一口氣。

板屋未幾，剛好六間圍成了一個院子，分給四位先生、一個門生和一頭毛驢住，至於那些雞鴨鵝蟲之類的隻能住在低矮的棚子內，算不得數。

禿頂大漢回想了下，非常認同地點頭，隨後又掄起了錘頭，龐大轟擊在女孩耳邊響起，但燕環兒彷彿失聰了一樣，嘴裡一向唸叨著嶽青如何如何。

不過讓人想不到的是，如許的大塊頭並非滿臉橫肉，反而有著一張親熱和順的臉。

女孩在嶽青額頭上狠狠啵了一口，便指著最陳舊的那間板屋道：“去吧，大先生在等你。”

“老四，大先生多少年冇生機了？”

最舊的板屋中間插著一黑布大幡，上麵用白字寫著“吃雞書堂”四字，彆的一間寫著“大吉大利”，另有一間寫著“今晚吃雞”。

看到嶽青消逝的背影，燕環兒嘟著嘴搖著腦袋，滿臉擔憂。

一扇木門推開，從中走出一個禿頂大漢，身軀幾近有兩個嶽青大，赤著的上半身魁偉健旺，微微一動便有大塊肌肉閃現。

“返來了。”

而在戒尺真正落下的時候，小小的掌心彷彿牽動了滿身神經，皮肉跳動，血液都會跟著沸騰。

從小到大，他不怕苦不怕累，當然更不會怕疼，其他三位先生為了熬煉他的體格，想方設法地來折磨他，甚麼負重登山，甚麼海中倒立，拳頭錘石徒手砍木這些更是不在話下，但他最怕的還是這柄小小的戒尺。

“四先生又讓我陪你打鐵？”少年點頭，“明天不可，我方纔開了心泉，還要跟大先生彙報呢。”

戒尺再次落下，少年的骨頭酥軟，以從未有過的角度曲折震驚，若不是他強行壓住，手臂都要不由自主地跟著活動起來。

“你說的冇錯，都十年了，他前次生機還是一群強盜要搶走嬰兒嶽青的時候吧，那一戰我纔是真見地到甚麼叫強大，以一敵千，恐怕我們三個加起來也不是他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