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三戒尺[第2頁/共2頁]

女孩名叫燕環兒，是書堂的三先生也是這裡獨一的女性，打小就對嶽青寵嬖，被叫姑姑。

禿頂大漢回想了下，非常認同地點頭，隨後又掄起了錘頭，龐大轟擊在女孩耳邊響起，但燕環兒彷彿失聰了一樣，嘴裡一向唸叨著嶽青如何如何。

至於那被丟掉的化羽仙訣，他自始至終都冇當回事，因為大先生隻是讓他開啟心泉，可冇讓他亂接彆人的功法，更何況是會變成鳥人的臭屁功法。

桌旁盤膝坐著一個身形高瘦的男人，他束起的頭髮梳的整整齊齊，穿著簡樸卻整齊，左手拿著黑子，右手卻隻要一隻空空的袖子，他皺眉思慮好久後纔將黑子放下。

“四先生又讓我陪你打鐵？”少年點頭，“明天不可，我方纔開了心泉，還要跟大先生彙報呢。”

島邊凸出來的六塊礁石大小不一，剛好成了烏龜的腦袋、尾巴和四肢，嶽青開了心泉便安閒分開，直奔島嶼的最中心而去。

“門生知錯。”

禿頂大漢淺笑著，並未應對。

“先生是說我不該朝著女孩撒尿？”

動聽的聲音傳來，隻見另一扇門推開，從中探出一個紮著辮子的腦袋，大眼睛眨了眨，麵龐陌生，彷彿一個跟嶽青差未幾大年紀的孩子。

板屋未幾，剛好六間圍成了一個院子，分給四位先生、一個門生和一頭毛驢住，至於那些雞鴨鵝蟲之類的隻能住在低矮的棚子內，算不得數。

不知怎的，每當伸脫手心即將被戒尺敲打的那一刹，嶽青便覺著全部天下都是暗淡，戒尺未落，心頭便如萬刀切割，汗珠子都會落下。

這便是大先生，是大龜島最老的白叟，也是書堂的掌事者，常日淡泊名利少言寡語，失掉了右臂，但每次說出的話都很有事理，其他幾位先生絕對不敢辯駁。

“你說的冇錯，都十年了，他前次生機還是一群強盜要搶走嬰兒嶽青的時候吧，那一戰我纔是真見地到甚麼叫強大，以一敵千，恐怕我們三個加起來也不是他敵手。”

一扇木門推開，從中走出一個禿頂大漢，身軀幾近有兩個嶽青大，赤著的上半身魁偉健旺，微微一動便有大塊肌肉閃現。

嶽青深吸一口氣，超出那黑布大幡，叩門三下，獲得應允後排闥而入，最後閉門。

禿頂大漢並未表示出多少絕望，還是親熱地笑了下，便掄起錘子砸在鐵氈子，隻聽霹雷一聲巨響，鳥獸嚇得齊鳴，全部空中都在顫抖，嶽青的耳朵被震得發癢，從速揉了揉往邊上後退。

看到嶽青消逝的背影，燕環兒嘟著嘴搖著腦袋，滿臉擔憂。

而在戒尺真正落下的時候，小小的掌心彷彿牽動了滿身神經，皮肉跳動，血液都會跟著沸騰。

“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