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雷雨[第1頁/共4頁]
“明知親王之女身份貴重,他還將本身的人留在郡主身邊,出了事又想拋清乾係,哪有這般輕易?”
被人劈麵戳破與江煙蘿之間的同謀,昭衍仗著七尺不穿之臉皮,連一絲難堪也冇暴露,拱手道:“公然瞞不過您,隻是……阿蘿當然打著漁翁得利的算盤,但您二位不是鷸蚌,而是虎狼,毒狼再如何凶暴,老是鬥不過猛虎的。”
縱觀昭衍半生所見,唯有兩人能與蕭正則對抗,即為傅淵渟與步寒英。
昭衍歎道:“可惜世上如我這般聰明的人未幾。”
“不如何。”昭衍按了按額角,“這件事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端看您想要個甚麼成果,以及……清和郡主的命,夠不敷硬。”
時至本日,昭衍自不會思疑江煙蘿的本領,隻是他在不久前才與殷無濟相敘,心知殷令儀這來勢洶洶的毒症實非為人所害,若江煙蘿鐵了心追根究底,恐怕不妙。
在此波雲詭譎之際,宮裡出了這檔子事,那些對削藩心抱恨憤的宗親大有懷疑,這幫另有詭計的外使也不明淨。
“啊,要下雨了。”
蕭正則抬開端來,語氣奧妙地問道:“這個青鳶,是蕭正風派去的人?”
一是據探子查證,自本年三月始,建王殷燾頻繁與京中勳貴走動,結合禮部尚書餘建、都察院左都禦史劉玉德等人暗害太後還政之事,世子殷寧亦經常混跡於茶館客館,同文人士子交友;
蕭正則大笑。
“你不必過問,下去吧。”
蕭正則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方纔想到了甚麼?”
說是服侍,實為監督,蕭正則對此不置可否,他隻在乎一點:“郡主入京以後,未曾將這二人遣回?”
蕭正則聽出了他未儘之意,手指摸索過官帽椅扶手,眼底漸漸排泄了寒意。
一刹時,蕭正則冷酷的眼神倏變,彷彿臥虎驚醒,淩厲霸道的氣勢突然壓下,迫得昭衍呼吸微滯。
這話與玉無瑕心中所想不謀而合,可她是個極懂分寸的人,哪怕深知蕭家兄弟之間的肮臟,現在也不會多言半句,眼觀鼻鼻觀心腸站在原地。
蕭正則盯著這張麵殼子看了半晌,眉頭微皺,明顯對蕭正風的手腕討厭至極,又道:“可有問出甚麼?”
寥寥五字道儘世態涼薄,所謂殘暴向來不止於性命攸關。
坐在一旁的昭衍正如有所思,聞言一怔,旋即歎了口氣,道:“紅顏薄命,實在令人悲惜。”
她一走,正堂內便溫馨下來,蕭正則端起茶盞慢品,昭衍也可貴偷閒,閉目回想起先前那一戰來。
“是。”玉無瑕道,“青鳶、紅霞二人附屬紫電樓,本為地支暗衛,後被蕭樓主送至清和郡主身邊服侍。”
蕭正則反問他:“這莫非不是你們所樂見的嗎?”
“清和郡主可與他們有過交集?”
“承蒙蕭閣主信重,願效犬馬之勞。”昭衍站起家,朝蕭正則躬身一禮,施禮剛過半,手臂便被一股無形氣勁托起。
“美人如花,我見猶憐。”
昭衍一愣,隻聽蕭正則語氣淡淡隧道:“於我而言,寒山的代價遠在某一小我之上,即便那小我如何首要,當他不在其位,所謂存亡下落俱冇了意義,姑射仙怕也是如此想的,以是她冇有枉操心力去查證真偽,而是抓緊機遇攫取好處……換作是你,莫非會希冀一個‘死人’返來翻天覆地?”
昭衍信賴本身就算回絕,蕭正則現在也不會動他,但錯過了此次機遇,他就連孤注一擲的勝算也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