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掃殘孽南燕定都 立奸叔東宮失位(1)[第1頁/共2頁]

蒙遜毫不吃力，長驅直進，竟到張掖。昂兄子承愛，願為內應，就斬關納蒙遜軍。業惶急萬狀，號令擺佈，已皆奔散，頓時抖做一團，冇法擺佈。俄而蒙遜率兵出去，業越加惶恐，不得已流涕語蒙遜道：“孤孑然一身，為君家所推，勉居此位，今願推位讓國，但乞全我一命，使得東還，與老婆相見，便是再造宏恩了。”還想求生，徒形其醜。蒙遜回顧部眾道：“彼殺人時，並未加憐，今死在目前，倒想人顧恤，汝等覺得可恕麼？”部眾聽了，都說是可殺可殺，殺聲一起，便由蒙遜順手一揮，眾刃齊進，就使段業銅頭鐵額，到此也裂成數段了。蒙遜既得斬業，便調集梁中庸等，擬立嗣主。滿是詐偽。中庸等當然推立蒙遜，蒙遜尚謙讓三分，但自稱多數督大將軍涼州牧張掖公，改元永安，署從兄伏奴為鎮軍領張掖太守，封戰役侯，弟挐為建忠將軍，封都穀侯，田昂為鎮南將軍，領西郡太守，臧莫孩為輔國將軍，梁中庸房晷為擺佈長史，張胄徽裎笥宜韭恚忌獍裁瘢際笤謾？垂伲∧*道蒙遜竊位的體例，善不善呢？刁不刁呢？

蒙遜聞男成死狀，便泣告部眾道：“我兄男成，忠事段王，反被枉殺，豈不成恨？況我等擁段為主，本欲安土息民，今段王如此無道，戮害忠良，試想我等還能安枕麼？諸君如肯為我兄複仇，請速從我來。”殺兄求逞，心術之險，自古罕聞。部眾未悉詭計，並懷男成舊恩，便即泣涕報命，主動從行，頃刻間已得萬人。便由蒙遜引逼氐池，鎮軍臧莫孩，率眾請降，羌胡亦多呼應。蒙遜又進屯侯塢，業至此悔殺男成，亟授梁中庸為武衛將軍，飭使專征。右將軍田昂，獲咎被囚，業複將他開釋，令與中庸共討蒙遜。彆將王豐孫入諫道：“昂貌恭心險，不宜重用。且羈囚有日，定必懷仇，何如反使他討逆呢？”業蹙然道：“我亦何嘗無疑，但事至本日，非昂不能討蒙遜，卿且勿言！”疑人勿用，業乃反是，真是該死！昂受命解纜，一至侯塢，即率騎五百，歸降蒙遜。中庸麾下各將士，不戰先潰，害得中庸冇法可施，也隻好向蒙遜請降。

德又集將佐商討道：“苻廣雖平，滑台複失，進有勁敵，退無所依，將用何策？”給事中書令張華進言道：“彭城為楚舊都，依山帶川，地廣民饒，可取作根基，急往勿延。”德不甚同意，躊躇未答。慕容鍾慕輿護封逞韓等，謂不如仍攻滑台。獨尚書潘聰獻議道：“滑台四通八達，不易安居，且北通大魏，西接強秦，兩國環伺，防不堪防。彭城土廣人稀，坦平無險，又距晉甚近，晉必與我相爭，我長陸戰，彼長水戰，就使我幸得彭城，到了秋夏霖潦的時候，江淮水漲，千裡為湖，晉人鼓棹前來，如何抵抗？故欲取彭城，亦非久計。惟青齊沃壤，向號東秦，處所二千裡，戶口十餘萬，右控江山，左負大海，可謂用武勝地；況廣固為曹嶷所營，曹嶷事見前。山形險要，足為皇都，今被辟閭渾據住，渾本燕臣，孤負國恩，今宜遣辯士先往招諭，再用大兵在後繼進，彼若不從，一戰可下。既得廣固，然後閉關養銳，伺釁乃動，這也好似西漢的關中，東漢的河內呢。”德尚覺得疑，特遣牙門蘇撫，往詢齊州沙門僧朗。朗素善占候，與撫相見，撫即自陳來意，並述群臣各議。朗答道：“三策中莫如潘議。按諸天道，亦無分歧。今歲彗星起自奎婁，遂掃虛危，奎婁二星，當魯分野，虛危二星，當齊分野，彗星適現，恰是除舊佈新的天象。今請先定兗州，巡撫琅琊，待至秋風戒令，乃可北轉臨齊，應天順人，正在此舉。”撫又密問道：“將來積年多少？”朗淺笑不言。撫再三固問，朗乃布蓍占易，詳審卦兆，才告密道：“燕衰庚戌，年適一紀，傳世及子。”為後文南燕敗亡張本。撫驚起道：“有這般短促麼？”朗說道：“卦兆如是，無關人事，但留證厥後便了。”人果不能勝天嗎？撫當即告彆，還報慕容德，但說當進取廣固，所豐年紀是非，不敢遽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