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帳中香飛花留夢輕踏浪（一二九）[第1頁/共3頁]

阿原靈光一閃，“假定他有所顧忌，不想讓人曉得小玉被殺呢？”

這話天然不假。小玉容色出眾，每天奉養左言希，甚得寵嬖，但被人姦殺前尚是處子，足見左言希絕非好色之人。

阿原再一想，左言希與景辭如此靠近，不好女色不假，不好色則一定……

然後，在小玉之死被戳穿的第二天，賀王死於非命……

小饅頭呆了呆，倉猝奔了過來，滿臉堆笑問道：“二位爺有何叮嚀？”

阿原笑道：“剛纔你所說的，連同這個珠釵的事，那邊的書吏都會記錄下來，你去按個指印，若到時我不還你，你讓你家公子拿著那證詞找我計帳好了！他跟我們典史大人熟著呢！”

可賀王與小玉雖無交集，他們中間保持著一個左言希。

“哦！”阿原看著珠釵下方綴的鏤空鴛鴦鎏金小銀珠，笑容更是暖和，“借我把玩幾日可好？”

小饅頭看著她手中的破塵劍，戰戰兢兢道：“約莫過了亥初才返來的吧！我等傳聞左公子又被罰了，都不放心，已經去看了幾次，大抵時候應當冇錯。公子返來後應當很累，敷完藥就睡了。”

平時左言希賞眾侍兒的錢帛實在並很多，但他不在女色上心，極少會賞這些女孩兒用的金飾，故而小玉和她對各自的珠釵都很保重。

李斐忙清算衣冠，急問道：“知不曉得來的是哪位大人？”

阿原正要問左言希的事，見狀便清了清嗓子，斯斯文文地喚道：“那位女人，請過來發言，鄙人有事相詢。”

阿原沉吟之際，目光掃太小饅頭低垂的頭，不覺定住。

謝岩年青尚輕，隻在吏部掛著閒職，但到底是梁帝親信，查朱蝕那類閒散宗親的案子資格算是夠了，但現在遇害的是賀王，威名赫赫、手握兵權的賀王……

阿原歎道：“他不想我們查下去，罰了乾的打親的，莫非小玉之死跟他有關？”

夜間無人奉侍，那麼左言希厥後有冇有出去過，即是冇有了人證。

也曾思疑過二人之死有所關聯，但賀王邇來纔到彆院靜養，小玉又住在左言希的醫館內，相隔甚遠。從近侍們的證詞來看，小玉心機小巧，聰明漂亮，頗得靳大德、薛照意等人垂憐，但並未與高高在上的賀王有所交集。若非小玉遇害，隻怕賀王底子不曉得府裡有這麼個叫小玉的侍兒。

小饅頭躊躇，“這……”

那衙差便笑起來，“是……前兒剛歸去的謝大人！”

她抬手，漸漸搭上小饅頭黑鴉鴉的髮髻，在其上摩挲著。

小饅頭見她雙眼發亮，有些訝異，又有些對勁，說道：“是我們公子給我的。”

賀王已裝入棺槨，慕北湮、左言希除了共同查案，每日都在靈堂守著。隻是案子未破，使臣未至，暫未告訴京中親朋，現在隻要他們和數名姬妾守著，並請了兩名高僧念頌經文。

小饅頭忙道：“是我和小鈿姐姐奉養的。”

“當時是甚麼時候？左公子入眠又是甚麼時候？”

李斐摸向帽子的手頓了頓，“謝大人？謝岩？”

“小玉姐姐也有一支。”

“那他入眠後有冇有人在他屋內聽候使喚？”

小饅頭不由應道：“好！”

“他就給過你一小我？”

李斐想起賀王從衙門帶人時的威霸蠻狠，摸頭道：“那也不對呀！賀王想弄死一個自家的小侍兒，不比捏死螞蟻費事吧？犯得著如許大動兵戈殺人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