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蟠龍劫（二三五）[第2頁/共3頁]

後天見！

左言希不由嗟歎，“同生共死，倒是密意……可惜到底冇緣分。”

如果改了朱姓認祖歸宗，作為當日梁王妃所生的孩子，景辭便是梁帝的嫡宗子。有梁帝的寵嬖和攙扶，這儲位恐怕輪不到郢王或博王。可景辭還是頂著景姓，向梁帝行的也一向是君臣之禮，乃至連聲父親都冇喚過。

蕭瀟道：“手指受傷，算不得嚴峻。可小鹿遇害對她打擊很大。我分開時，她臉白得跟鬼似的，連小鹿屍身都不肯讓人帶出去，精力差得很。”

他正待說勤姑目睹韓勍搜人之事，忽聞中間蕭瀟彎下腰來，乾嘔不已。

蕭瀟道：“冇了。留給原大蜜斯了。”

長樂公主道：“但我瞧著你是半點兒也不感興趣。”

長樂公主猛想起他的病情，也不敢多說，隻向建章殿方向看了一眼，說道：“林賢妃看著是個佛爺似的人物，那心機也不簡樸，應當一向在暗中調查上回的宮人落水案。午後她特地跑來奉告我，瑟瑟遇害那夜，似有人看到郢王喬作侍衛入宮，喬貴嬪那夜也未曾侍寢，瑟瑟很能夠是去鸞鳴宮找小印子時偶然撞破他們姦情，才被他們殛斃。聽聞宮中奧妙措置人的手腕，隻需以濕紙層層掩人丁鼻，便可令人堵塞而死，且全無傷痕，轉頭儘可假裝他殺或落水而死，再看不出端倪，——這豈不正與瑟瑟的死狀符合？小印子舍不下瑟瑟，又或者覺得瑟瑟冇死，尋機背了瑟瑟逃出時，曾被林賢妃安插在鸞鳴宮的眼線看到。厥後被人追到攬月湖四周，小印子曾藏身在草叢間遁藏，但還是被髮明，推入湖中淹死。彼時瑟瑟死去好一陣，已經開端生硬，以是被打撈上來時，還保持著小印子揹負她的姿式。”

慕北湮忙問：“莫非林賢妃那邊也抓到了甚麼把柄？”

他先前雖向景辭說過阿原景象，但景辭抱病在身，他恐添他憂愁，天然不敢多說；現在梁帝命令開釋阿原，以阿原身份，立時能獲得最好的醫藥顧問，再提及便無妨了。

但慕北湮總感覺那裡不對，沉吟道：“依林賢妃所言，小印子和瑟瑟是被郢王滅口？可這不對呀，勤姑說……”

蕭瀟點頭，“我無父無母，承蒙皇上看顧才得以長大成人，視他如君如父，又怎會放在心上？隻是想著帝王之家父子相疑，兄弟鬩牆，明爭暗鬥不斷，忍不住反胃……實在還不如平凡人家粗茶淡飯，卻一家敦睦，其樂融融。”

慕北湮鼓掌笑道：“甚好，甚好，公然又一樁證據！林賢妃跟阿原可冇甚麼友情，郢王總不至於再叫屈，怪林賢妃也冤枉她吧？”

慕北湮聞言便道：“這半年日日伴在她身畔的，可不就是小鹿！隻怕她對待小鹿比我還靠近些呢！我這便出宮瞧她去。”

侍從白了臉，忙道：“王妃……原大蜜斯冇事，冇事！她……她渾身是血，把一具發臭的女屍丟給我，昂首就問她的劍在那裡。書吏說劍是證物，她一耳光扇疇昔打掉了人家滿口牙，拿了劍便奔出去，恰好一名大人的馬車剛到衙門前歇下，她揮劍砍斷韁繩，拉了一匹駿馬便跑，馬伕和侍從想攔，被她抬腳踹飛了。我趕上前要替她得救時，她已騎馬奔出老遠，再不曉得奔那裡去了……”

慕北湮忙將事情顛末簡樸說了，笑道：“便是郢王本事了得，賴掉暗害我父親和長公主的事，跟喬貴嬪的私交看他如何解釋！便是皇上饒過他，也不會再考慮立他為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