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中秋夜（上）[第1頁/共3頁]

“你當都像你呢？說走就走？她們家本就離得遠，家裡端方也大，還不得給長輩請了安再過來！”

林晚哭笑不得地抽出胳膊，敲著楊靈的腦袋嗔道：“行了行了，你就消停會兒！一會兒玉輪出來了，我讓他們溫兩壺菊花酒，再要兩個素炒、一籠子蟹，我們到劈麵湖心亭上喝酒弄月去。”

小二哥一臉笑意，神采恭敬，忙回到：“回爺的話，小的也不知，不過那幾位高朋是我們掌櫃的親身安排的。”

“行了，你打住吧！”林晚瞪了楊靈一眼，心中亦是為姚玉瑩不平。轉頭看著姚玉瑩，遊移了半晌，開口道：“阿瑩確切瘦了，你也多顧顧本身，彆不把本身身子當回事。你們家的事兒……我們轉頭再說，今兒就好好樂一樂，我再讓曹嬤嬤去姚府說一聲。”

顧五愣了一瞬，隨即笑了起來，揚手扔了個二兩擺佈的銀角子給小二。小二哥喜不自勝地接了，趕緊叩首伸謝。

正說著，丫環引了姚玉瑩上樓，楊靈聽到聲兒拉著林晚跳起來，林晚被她拖著，兩人笑著迎了上去。

楊靈從姚玉瑩一進門就瞄著她皺緊了眉，臉上又是憤恚又是擔憂又是焦急，忍了半晌，實在是憋不住滿腔的怨氣，瞪著姚玉瑩抱怨道：“你如何瘦成如許了？她們是如何對你的？那家裡另有冇有端方了？”

“那不一樣！那是冬至！哪年冬至我們不出去看看的？街上那麼熱烈，另有姣美郎君可看，錯過了便可惜了！”楊靈感慨地點著頭，一臉理所當然。

楊靈撇了撇嘴，雙手吊著林晚的胳膊晃了晃，嘟囔道：“好了好了，我這還不是替阿瑩不值！今後不說就是了！阿瑩還不是說過！”

“哎……”楊靈泄氣般歎了口氣，一手揉著胳膊，兩眼瞄著姚玉瑩和林晚的神采，蔫兒了半晌，朝姚玉瑩挨疇昔，一頭靠在姚玉瑩肩上。“阿瑩你可得好好補補！”

楊靈看著桌上擺著的酒和蟹，磨拳搽掌，自告奮勇地要去溫酒，實在也不過就是放進溫水裡，在爐子上溫著，蟹倒是本身剝。楊靈興趣特彆高，把丫環們也拉上，玩鬨了一陣。姚玉瑩也垂垂露了笑容，兩杯熱酒下肚，臉上也出現了紅暈，直朝楊靈擺手，說不能喝了。

林晚發笑。三人在一起嘀咕了半天，待到玉輪東昇，這才帶了丫環嬤嬤往攬月樓劈麵的湖心亭去。

“早著呢！玉輪還冇出來，那裡就晚了？”林晚挽著姚玉瑩笑道，“我們三個先喝喝茶，一會兒再讓他們上酒菜。”

林晚捧著熱酒，一口一口呷著，有些微醺，眼裡看著楊靈幾人笑鬨，思路飄得很遠，彷彿回到了那悠遠的、熱烈繁華、令人懷戀又令人仇恨的上輩子。

攬月樓北閣，西寧王府二爺盧俊昭正同顧家五爺顧雲朝喝著酒。透過窗戶，一眼望疇昔便是湖心亭，顧五郎瞄著湖心亭上模恍惚糊的身影，耳邊隨風飄來模糊約約的笑聲，朝老友嘿嘿笑道：“也不知那島上是哪家的小娘子，聲音倒是好聽！”

“阿靈！”林晚狠勁兒拽著楊靈，朝姚玉瑩扯開嘴角暴露個非常慘白的笑容，眼裡帶著些歉意和體貼。

“阿昭，你說，能讓掌櫃的親身安排的，能是哪家的小娘子？嗯，聽著聲音，還不止一個小娘子！”

“哎，你幫我記記！一會兒阿瑩來了，讓她也記！趁著氣候好，我們這些天要好好玩玩！等天冷了就冇機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