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中秋夜（上）[第2頁/共3頁]

林晚帶著玉竹、連翹和曹嬤嬤等人先到了攬月樓裡，掌櫃的忙迎了幾人出來。未幾時，楊靈帶著幾個丫環婆子也進了樓，人還冇進屋，聞著茶香，笑聲就先傳了過來：“阿晚不刻薄！有好茶怎不等我？”

楊靈看著桌上擺著的酒和蟹，磨拳搽掌，自告奮勇地要去溫酒，實在也不過就是放進溫水裡，在爐子上溫著，蟹倒是本身剝。楊靈興趣特彆高，把丫環們也拉上，玩鬨了一陣。姚玉瑩也垂垂露了笑容，兩杯熱酒下肚，臉上也出現了紅暈，直朝楊靈擺手，說不能喝了。

楊靈撇了撇嘴，雙手吊著林晚的胳膊晃了晃，嘟囔道：“好了好了，我這還不是替阿瑩不值！今後不說就是了！阿瑩還不是說過！”

顧五撇著嘴，非常無趣地歎口氣，招來服侍的小二哥問道：“那亭子裡是哪家的小娘子？”

“行了，你打住吧！”林晚瞪了楊靈一眼，心中亦是為姚玉瑩不平。轉頭看著姚玉瑩，遊移了半晌，開口道：“阿瑩確切瘦了，你也多顧顧本身，彆不把本身身子當回事。你們家的事兒……我們轉頭再說，今兒就好好樂一樂，我再讓曹嬤嬤去姚府說一聲。”

“這好！好！好！”楊靈一鼓掌跳了起來，手舞足蹈地批示著丫頭們，“還要個荷花雞，要個清蒸鱸魚！――快！你們快把桌子抬出去！”楊靈性子本就跳脫，前段時候剛病了一場，被拘在國公府裡不得出門，早就悶了一肚子的氣，現在碰到林晚，又是喝酒又是弄月賞景，又要逛街，內心直樂開了花，策畫來策畫去，這兒也想看看，那兒也想逛逛，掰著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最後乾脆一屁股坐在榻上，拉著林晚一件一件說。

玉竹早帶著幾個丫環和樓裡的小廝一塊兒將那亭子清算安妥，又圍了圈白紗，隻留著當湖對月的一麵。小廝們抬了桌子出來，掌櫃的親身送了酒菜，林晚幾人這才款款而至。

攬月樓北閣，西寧王府二爺盧俊昭正同顧家五爺顧雲朝喝著酒。透過窗戶，一眼望疇昔便是湖心亭，顧五郎瞄著湖心亭上模恍惚糊的身影，耳邊隨風飄來模糊約約的笑聲，朝老友嘿嘿笑道：“也不知那島上是哪家的小娘子，聲音倒是好聽！”

盧二爺抬起眼皮瞟了顧五一眼，視野掃過亭子，轉而拿起酒杯持續喝悶酒。

小二哥一臉笑意，神采恭敬，忙回到：“回爺的話，小的也不知，不過那幾位高朋是我們掌櫃的親身安排的。”

話到半途，楊靈“哎呦“一聲，倒是林晚見攔不住她話頭，用力兒掐了她一把。楊靈吃痛，淚眼汪汪地看向林晚，臉上都是不滿和控告。“阿晚，你看看阿瑩……”

盧俊昭沉著臉，隻看了顧五一眼，卻一言不發，任顧五郎一人自說自話，越扯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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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哭笑不得地抽出胳膊，敲著楊靈的腦袋嗔道：“行了行了，你就消停會兒！一會兒玉輪出來了，我讓他們溫兩壺菊花酒，再要兩個素炒、一籠子蟹，我們到劈麵湖心亭上喝酒弄月去。”

世人都是好一陣笑。連翹掩著嘴咳了兩聲，忙端了茶杯奉上，楊靈接過，抿了一口，心對勁足地歎道：“還是連翹的技術好。阿瑩如何還冇到？”

林晚無法一笑，等人出去了，點著楊靈的額頭道：“哪敢怠慢了你呀！這就讓連翹上茶。――前幾天外婆過壽也冇見著你，問了顧二伯母才曉得你受了風不得出門。我想著你在家裡必定悶得慌，傳聞你好了就從速寫了帖子去請你。你這風寒到底好完了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