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保定四年的雨[第3頁/共3頁]

楚六見他眨眼間便一副奸商嘴臉，眼中不由暴露一絲鄙夷，“無甚大事，不過是聽聞你家那女兒歌喉動聽，想請去府上唱上幾曲罷了。”

魁巨大漢皺了皺眉，看著腳下的小老頭兒用力一踹，卻不料老馮發了狠，將滿身力量都使了出來，這一掙竟是冇有掙動，虎目中不由寒光一閃，正要行動，俄然聽到悄悄柔柔的一個聲聲響起：“何至於此？”

門外，早有馬車在等待，接上馮小憐後，緩緩駛離馮家的門口。

深夜，白日裡於酒坊沉默喝酒的老者坐在案幾前專注地瀏覽動手中棋譜，聽著身先人的回報，隻一愣神，便想起了阿誰彈著胡琵琶的少女。

“馮小憐，孤女，出身不明，保定四年為百裡酒坊店家馮百裡所收養，並無疑點，是明淨之人……不過若要詳查約莫有些困難。”

跌坐在地上的老馮一時呆住了，他額角不知何時擦破了皮，看起來愈發衰老狼狽，而馮小憐自始至終卻未曾與他說上一句，便被魁巨大漢簇擁著向屋外走去。

……

老馮被推得重重跌在了地上，驚詫地看著兩人，他雖知馮小憐的邊幅輕易引得覬覦，想著總能對付疇昔，大不了關了酒坊去郊野暫避一陣，卻未推測來人竟如此霸道……

楚六那裡聽不出老馮言語中的推委之意，便也不再粉飾，怒道：“不識汲引的老東西！真當某拿你冇體例不成？”說罷，右手邊阿誰魁巨大漢一把將老馮推開，直直闖進了大門中。

“是是，不提這些。”老馮恍然覺悟過來，拍了拍本身的腦門，然後為她盛了一大碗滿滿的羊湯，搓動手道：“來，快些吃，莫要涼了。”

“這裡但是馮家？”左手邊阿誰黃臉男人問道。

老馮心頭一跳，隻覺手中的荷包便如燙手山芋般，曉得對方有備而來，並且脫手豪闊，定是非富即貴，不過好歹他也運營酒坊多年，自有一套應對，當下便躬著身子賠了一個笑容，“本來是楚六郎，卻不知找我那女兒有何事？”

不甚敞亮的燭火映托著老馮如樹皮般皺紋縱橫的麵孔，顯得格外衰老，少女捧著熱騰騰的湯碗，心有感到，微微一笑，“如果冇有馮伯，小憐此時還不知在那邊流落流浪呢。”

“來了來了……”

那是保定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