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第2頁/共3頁]

“將軍如何了？”衛溯言不明白冀奉為甚麼一副詰責的口氣，他自有他的朝事，不能不時候刻陪著冀奉在道理當中，更何況冀奉是本身不要人打攪的，聽聞他醒了他已經加快腳程趕返來了。

“都怪冀某這幾日與部屬吆五喝六的慣了，並非對殿下變了心，冀某可還記取殿下給的一“吻”之約，在劉北國日日夜夜都未曾健忘。”冀奉估摸著剛纔那一句重話嚇著衛溯言了，便順著衛溯言的台階下來講了句調皮話。

“難不成我們兄弟九個的結局便是被她一個個殘害至死，隻要把其他兄弟都殺了，十弟的皇位才氣坐的穩妥麼？三哥四哥與九弟都有帝王之才，現在是三哥，接下來是不是四哥？四哥以後是不是五哥，五哥以後……是不是我？”衛溯言抬眼看著冀奉，眼裡氤氳著濕氣，神情有些恍忽，“我常常在想，自小都是一同長大的，三哥成人那年，十弟才方纔五歲，我們眾兄弟帶著十弟十二弟外出打獵，多麼高興。為甚麼一轉眼十弟即位為帝，三哥便滿門被斬？我自小在洛陽長大，從未分開過母妃身邊，而現在離宮封王已經四年了，我常讓人從洛陽買歌姬送我，為的是再聽聽鄉音，聽她們說說洛陽現在的模樣。我們這些諸侯王的苦處，將軍又可曾曉得？”

冀奉點點頭說了句多謝公公，然後就舉起酒杯饒有興趣的看著衛溯言臉紅。

“本王一時情感所至，隻是感慨我們兄弟間隙甚重，所言冇有任何對皇上和太後的不滿。”衛溯言緩了下心神，抬開端看了冀奉一會，才躊躇的開了口，“將軍不會胡說的吧？”

衛文帝即位後太後對幾個諸侯王都不放心，明裡暗裡監督的探子很多，諸侯王大家自危，誰都怕這些太後的親信說一個他們有造反之心，以是冀奉這一起過來所經之處的國主莫不好生相待，明曉得他前來討伐的是他們同父異母的兄弟，也大開城門讓其通過。

但是衛溯言現在隻曉得他三哥被殺了，是他十弟命令殺的，還是十弟的母後命令殺的，對他來講又有甚麼彆離？坐在皇位上阿誰要他們兄弟死全，這纔是真正可駭又可悲的。

“這並不是皇上的主張，是太後的懿旨。”冀奉鬆開手，不想看衛溯言覺得命令誅殺劉南王是兄弟自相殘殺而悲傷，一句話向衛溯言點瞭然誰是真正啟事。

衛溯言喝了兩口茶，昂首有些茫然的看著冀奉，“啊？”

自古成王敗寇，他曉得皇位上麵白骨森森，以是一早便退出了這場吞人噬骨的爭鬥，也從冇想過能回洛陽，如果來年能將他母妃送來吳國，他便再也冇有甚麼苛求了。

冀奉看著此時空空如也的懷，有些欣然若失。

“殿下失態，讓將軍見笑了。”堯樹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身後，不著陳跡的接過了衛溯言的手，衛溯言倚著堯樹的身子，由堯樹扶著坐回了榻上。

這一次冀奉回到吳國亦顯得非常怠倦，返來的時候瞥見吳宮裡還是一片素白，頓時感覺衛溯言是小孩脾氣，想著他現在身上也帶著血腥氣，因而便冇有急著見衛溯言，而是讓堯樹給他安排了處所好好的沐浴一番，然後轉頭昏睡，叮囑他不醒就不要打攪他，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