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第3頁/共3頁]
但是衛溯言現在隻曉得他三哥被殺了,是他十弟命令殺的,還是十弟的母後命令殺的,對他來講又有甚麼彆離?坐在皇位上阿誰要他們兄弟死全,這纔是真正可駭又可悲的。
“兩位將軍在吳宮中餬口很好,隻是那位叫做仇藍的經常不平氣,待會溯言便命人讓他們寫一封親筆手劄給將軍,以證明他們安然無事。等將軍的步隊完整離了吳國,溯言再將兩位將軍送回,”
“都怪冀某這幾日與部屬吆五喝六的慣了,並非對殿下變了心,冀某可還記取殿下給的一“吻”之約,在劉北國日日夜夜都未曾健忘。”冀奉估摸著剛纔那一句重話嚇著衛溯言了,便順著衛溯言的台階下來講了句調皮話。
“難不成我們兄弟九個的結局便是被她一個個殘害至死,隻要把其他兄弟都殺了,十弟的皇位才氣坐的穩妥麼?三哥四哥與九弟都有帝王之才,現在是三哥,接下來是不是四哥?四哥以後是不是五哥,五哥以後……是不是我?”衛溯言抬眼看著冀奉,眼裡氤氳著濕氣,神情有些恍忽,“我常常在想,自小都是一同長大的,三哥成人那年,十弟才方纔五歲,我們眾兄弟帶著十弟十二弟外出打獵,多麼高興。為甚麼一轉眼十弟即位為帝,三哥便滿門被斬?我自小在洛陽長大,從未分開過母妃身邊,而現在離宮封王已經四年了,我常讓人從洛陽買歌姬送我,為的是再聽聽鄉音,聽她們說說洛陽現在的模樣。我們這些諸侯王的苦處,將軍又可曾曉得?”
自古成王敗寇,他曉得皇位上麵白骨森森,以是一早便退出了這場吞人噬骨的爭鬥,也從冇想過能回洛陽,如果來年能將他母妃送來吳國,他便再也冇有甚麼苛求了。
“隻不過是個典禮,為何這麼當真,同那些農夫混在一起,如果出了事誰又能擔起這個任務。”
衛溯言喝了兩口茶,昂首有些茫然的看著冀奉,“啊?”
“如許的話冀某說了,太後也不見得信。”冀奉把話緩了緩,“白叟家自當多疑,皇上一貫聽太後的。”
因為城中本來住的人,再也不能發作聲音了。
“將軍所言本王可否定真?”
冀奉點點頭說了句多謝公公,然後就舉起酒杯饒有興趣的看著衛溯言臉紅。
如果這話是冀奉說的,他反倒冇一點感受了,冀奉這小我老是拿這些不輕不重的話來講另一些可輕可重的事的,可如何讓堯樹說出來,這個心疼就真有了心疼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