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獻俘[第1頁/共2頁]

這幾日，衛戍京師三大營忙得不成開交，張磨盤效力於神機營，自是責無旁貸。

“神機營，射擊！”又是一聲暴喝。

外場短裝兵士手持樸刀從四周湧入場內，刹時間已和倖存的黑衣人廝殺在一起。

“五虎帳衝鋒！將逆賊儘數拿下，不得放走一個。”

砰！砰！砰！盾牌兵後內圈騰起一片白煙，三眼火統同時開仗，黑衣男人倒地無數。

世人一陣動亂，彎著腰退著小碎步分開空場。

獻俘闕下，這但是的大典禮，崇禎卻反對在皇宮停止的提案，不顧眾臣反對，決定將這一典禮在外城停止。一來世人圍觀，能夠好好熱誠這逆賊一番，二來讓老百姓見地造反的了局，以儆效尤。

天子出城接管獻俘，是一輩子也可貴一見的奇事，都城百姓隻如果能走會爬的幾近是全城出動。

司禮官再次唱喝：“將闖賊押上來！”

崇禎九年乃是多事之秋，此時李自成還是闖將，而第一任闖王高迎詳正率部縱橫於豫、皖、川、陝各省。高迎祥與各路流賊會師陝西，合兵二十萬，直逼西安，連營五十裡，烽火照西京。匪情如此，就算崇禎天子再沉穩，也會惶恐失措。

嘩的一聲，盾牌兵儘數蹲下。

禦駕進入空場，三十二個寺人跪地哈腰，將肩上的帝輦緩緩停放在高台之上。接著觀禮大臣們緩緩入場，待世人站定，麵向崇禎三跪九叩，山呼萬歲。天子抬了抬手，表示眾臣平身。

獻俘典禮的式地點早在數天前就已肯定，數千民夫連夜在鼓樓外清出一片大空場，以黃土鋪地夯實，再搭建高台一座，作為天子下攆之所。空場一裡以內皆為兵士戒嚴，觀禮百姓不得超出一裡線。

煙霧還未散儘，四周的樹上呈現一群黑衣白巾男人，取出背上弓箭，搭弓就射，嗖！嗖！嗖！箭羽破空而來，包抄高迎詳的兵士紛繁中箭倒地。另一隊重甲堅盾的兵士立即補上，豎起盾牌，圍成一圈盾牆。樹上黑衣男人拋動手中長弓，飛身下樹，抽出長刀往場中疾奔而來。

亂世出英豪，一個猛人出場了。孫傳庭，萬曆四十七年進士，主動請纓，出任陝西巡撫，組建秦軍，在陝西周至黑水河邊設伏，以逸待勞，反對高迎詳部。高迎詳率主力軍隊行軍至此，中伏，苦戰四日，力戰不支，受傷被俘。

刹時樂聲高文，黃鐘大呂、蕭笙簧笛、編鐘銅磬相伴而奏，真是聲徹九重，洗濯民氣，令統統官員和百姓無不麵色莊嚴起來。

闖王高迎詳，出世草澤，自崇禎元年揭竿而起，統領十三家七十二營，擁兵數十萬，縱橫五省。現在兵敗被俘，獻俘闕下，是生是死，將聽候天子發落。

“啪！”

幸運來得太俄然，崇禎喜極而泣。昔日高迎詳率張獻忠攻鳳陽，掘了他朱家祖墳，時隔一年，終究將此逆賊擒獲，一雪前恥。

回想之前跟著混天王一夥烏合之眾，自以為眾橫天下，威風凜冽，跟本日這氣勢比起來，真是以螻蟻之力，撼巨象之軀。

“砰！”

七月廿一日，統統籌辦伏貼，吉時一到，天子起駕。由三十二名寺人所抬的帝輦穩穩的升起，一溜宮燈簇擁著禦輦，沿著宮牆夾道走去。前麵是三大營兵士們重革靴踏出謔謔之聲，前麵隻聽得見近侍寺人們薄底靴輕巧的步聲。

千萬冇想到的是，第三炮竟然炸膛了，炮手立時血濺當場，身首異處。世民氣中一驚，呈現這類環境絕非吉兆。一名寺人附在天子耳邊說了幾句，崇禎眉頭一皺，神采大變，很快平靜下來，剛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