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急奏[第2頁/共3頁]

崇禎微微展開雙眼，見了身邊垂手而立的王承恩，低聲問道：“甚麼事？”

賈德明還是雙目緊閉，說道：“皇上，道家之法講究周而複始。如果此次發功不敷一個周天，便是前功儘棄，不免舊疾複發，有礙龍體。貧道發功之時，皇上隻要坐在凳子上不要隨便走動，說話辦事都是無妨的。”

四月十二日，昌平急奏：上天降災，瘟疫風行，自三月至今，感染至盛。有一二日亡者，有朝染夕亡者，日每不下數百人，甚有百口全亡不留一人者，排門逐戶，無一保全。

周至誠固然比不了張揚的狀元出身，當年殿試也是一甲榜眼。從翰林院編修再到窮京官，再到處所，苦苦熬了二十多年纔有本日順天府尹一職。聽了崇禎之話，心頭一驚，冇想到張揚中了進士冇幾天便已白衣入相了。

崇禎現在正坐在禦書房內由賈德明發功療疾，擺佈彆離站著張揚與張國柱兩名文臣武將，賈德明則盤膝坐鄙人首，右手捏了訣，直指崇禎麵門。

申時，災黎所攜糧食所剩無幾，入城之聲複興，數萬災黎跪於城下，請開城門。

崇禎聽了也是眉頭舒展，一臉沉重，說道：“朕昨日已看了各地奏報，心中也很焦心。天降此疫，朕與眾臣工也是束手無策，唯有安撫各地哀鴻，叫百姓不至於流浪失所。”他沉默了一會，又抬眼看了看周至誠，俄然又說道：“你是萬曆四十六年的進士？”

周至誠打動得雙目泛紅，以首叩隧道：“皇上知遇之恩，臣粉身碎骨不敷以報萬一！臣於四日前已戒嚴了都城九門，自十五日至今，京畿各縣逃疫百姓分抵城下，臣不敢妄開城門，特來向皇上請旨。”

他又沉吟了一會，持續說道：“你歸去後速登城頭，對治下百姓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百姓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朕信賴他們必然會諒解你的難處。你再難堪民分發川資乾糧，速將百姓斥逐回籍，

……

崇禎又點頭道：“你是朕禦批的順天府尹，朕信得過你，纔將這國之重地交於你統領，你定要謹防死守，不叫疫情流入京師。”

四月初八，通州急奏：瘟疫高文，死者十九，滅儘者無數，慘絕人寰。

中午，河間府災黎再至，要求入城。順天府再下嚴令，都城九門儘數封閉，京師衛戌軍隊開至城頭，以備彈壓。

過了一會兒，周至誠出去了，他是個五十多歲的乾癟老頭，斑白頭髮，三角眼睛，頜下幾根稀少的髯毛已結成一團，想是這幾日疫情告急，冇空打理。

順天府尹周至誠到差不敷半載，突遭此變，焦頭爛額之際不敢妄下定奪，騎了快馬奔赴宮中要求麵聖。

崇禎麵色沉重，自言自語說道：“朕隻當是零散災黎避疫，不料情勢已如此之壞……”

王承恩輕手重腳出去了三次，見了房內這般景象，雖是一臉焦心卻又不敢打斷。張揚見了，心知必有急情來報，便悄悄咳了一聲。

“臨時未見此舉，今後就不好說了。”

周至誠停了一會，待情感規複，又說道：“皇上！臣本日來實為城外百姓請命，願皇上憐城外災黎淒苦，早下聖諭施救。”說完又是叩首不止。

崇禎知貳心中所想，說道：“有甚麼事便說罷。懲逆將軍是朕的貼身侍衛，朕向來不避他。張揚你也見過了，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