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三秋桂子，十裡荷花[第2頁/共5頁]

“公子，是一起從北地所來者。”崔季舒一邊舍了命地縱馬疾走一邊向著高澄大聲喊。

“我不曉得……”崔季舒誠懇地答覆。“是北地來的陌生人，不是大丞相派來的。”

高澄回過甚看著他。看崔季舒的神采不像是冇事。

忽聽古鐘玉律之音從遠處傳來。在沉寂的夜裡，如江水漸漸泛出，並不覺高聳。樂聲持重清遠，彷彿滌儘人間灰塵，泯滅民氣中過分的慾望，似一種淡淡的高興安好人的內心。垂垂地以笛聲溢位，清靈澈底，洞民氣扉。高澄和崔季舒都不知不覺被這笛聲吸引了。

既是從北魏來的，為甚麼到了南梁才現殺機？高澄來不及細想，隻是此動機倉促從心頭劃過。正跑著忽聽身後傳來馬的嘶吼哀鳴，又鈍又重的跌落聲，另有崔季舒的驚叫聲。忙勒韁立足回身細看。

高澄內心一動，心機緩慢一轉，踏步便過了湖上小石橋向那茅殿走去。隱身於殿門外，崔季舒也跟上來。

高澄眼看著小戟飛入殿內。還冇來得及想成果，成果就竄改了。真如做夢普通，那入定的老天子蕭衍竟然看似偶然地一伸臂就接住了劈麵門飛來的暗器。好似不經意一動，好似懶懶一伸腰。真讓人思疑是他成心接暗器還是偶然間剛巧。

高澄身不由己地往那大殿走去，崔季舒也身不由己地跟在他身後走去。

“那是那邊所？”高澄望著遠處忍不住問道。

同泰寺裡實在並冇有太多的侍衛。不知是江南承平已久心無警戒之故，還是寺主天子蕭衍好靜而不肯意置過量侍衛於身側。沙彌們忙於誦經打坐，修身參禪，恐怕想也冇想到會有人突入。更不會想到突入者是北方大魏的朝中官員。

“公子，有人跟著我們。”崔季舒麵色疑懼。“並且不但一人。”

忽覺頸上冰冷，有一種鋒利的疼痛伸展開來，似有甚麼鋒利的東西正在劃破皮膚，嚇得崔季舒身子一僵不敢再動。

北地暑消寒長，南來佳令當時。

“走，去找找這同泰寺主。”高澄一句話拋來，人已經分開了這佛殿往內裡去了。

元修猛醒普通，卻冇說話。連這個剛成年的鮮卑小兒都有大誌壯誌，更何況是他？

再看時，剛纔阿誰以劍互助的著披風的男人也不曉得甚麼時候不見了蹤跡。

“跟著吧，一隻樓船罷了。”說完他走進船艙。內心已經決定要往這座繁華的南梁都城要地去看看。

兩騎安步，漸行漸遠，無人一語。高澄是從未見過如此場麵，而崔季舒則本是詩禮舊家，對於江南民風文氣聽聞很多了。雖在北地魏都久了感染北人風俗，現在親目睹證，也不免思慕傳聞中的江南禮樂盛況。

“皆儘忘了吧。”高澄放開元明月，回身向鬆林內裡走去，麵前視若無物。

“吾等奉濮陽郡公、吏等尚書、司待侯景之命一起從江北而來保護公子。”

先前的小沙彌一邊做事，一邊講著他以為的一翻事理。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行事結束前後一同出了佛殿。

三個髡髮者答聲“是”，便昂首退下。

“世子……高侍中……”遠遠又傳來幾聲急喚。

高澄束髮漢服，行動不便，又以一敵三，垂垂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