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荒唐[第1頁/共3頁]

十一郎倒是不消去叫的，於氏已尾隨而來，慢些罷了。老夫人話音剛落，於氏便從外頭出去，瞥見進之如此，於氏又是難堪又是擔憂。

“叔父，容娘自叔父返來，未能好生聽叔父訓戒，非常遺憾。容娘本無父無母之人，幸得婆婆孃親庇佑，若行動有失，豈不有負長輩心疼？還請叔父奉告，容娘哪樁事做得不對？”

容娘卻在書房裡頭練字。她的簪花小楷現在也有些模樣了，隻到底轉折處樸直了些，失了那股清韻靈動之味。

老夫人慾為進之得救，卻被長媳的神采鎮住。

六郎不再管叔父到底意欲何為，壓了心中怒意，對容娘喝道：“回房去。”

“你的那些肮臟事，若弟婦愛聽，你便歸去說與她聽，休獲得此來汙了孩子們的耳！”

六郎不由得眨了眨眼睛，問道：“那兩個莊子，你倒是管不管了？”

“便是官人不在，小叔你莫非不該照顧寡嫂幼侄？――有娘在，本不該我說你。你要養小婦，莫非不該你自個掙的錢去養？”

老夫人便有些不喜，叫稻香去廚房裡弄些糟菜來：“到底有些寡淡，嘴裡無甚滋味。”

房中鴉雀無聲，進之側了臉，再也不肯轉過來。

瑾娘卻非常不美意義，見了容娘就有幾分不安閒，眼神未免躲閃。容娘見了幾次，本也是淡淡的，不欲多說。瑾娘做了這副模樣，她倒是不忍心了，也與瑾娘說些針線上話。瑾娘方舒了一口氣，笑著說些閨中趣事。

孰料進之數日不見人影，這日來了，倒是恭恭敬敬的給長嫂認了錯。於氏也在容娘麵前委宛說了好些話，要容娘莫記心。此番作為倒惹得徐夫民氣中思疑，遂悄悄喚了於氏一旁問話。那於氏羞紅著臉，遮諱飾掩將原委說了。

六郎與七郎兩個也不再聽叔父那些不堪，告了婆婆與孃親回房。

誰知進之瞧見，指了容娘厲聲道：“你休走！”

徐夫民氣中起伏難平，壓了胸口，痛磨難當。

容娘偏了頭對勁地笑：“怎不管，我還想了好體例呢！”

進之倒當真收了兩份心，常常過來存候時，也待得久些。

徐夫人聞得進之一身酒味，先就不喜。現在他一介三尺男兒，做得如此醜惡模樣，叫家中兒郎娘子瞧見，更是不當。便叮嚀張氏帶了幾人躲避。

老夫人嚐了一口，點頭獎飾：“很好，宋婆子夙來做的味重，本日這湯倒是平淡得好。”

“娘，這蕈湯清爽，喝起來不膩。”

“你這是欺我孤寡，欺大郎不在，欺六郎七郎年幼，無人在這屋子裡做主？”

老夫人嚇了一跳，目睹得進之如此悲傷，不由得走疇昔，伸手攏了他在懷，不迭地拍背安撫。

“娘，不是十一郎，是十二郎。”進之從老夫人懷中擺脫，聲音粗噶，非常刺耳。

徐夫人隻笑，並不承諾。

“容娘，你到底做得何事，讓你叔父悲傷至此？十一郎，十一郎如何了？快，快叫人去那邊看看十一郎！”

於氏與進之聽得心驚，身子便是一抖。

徐夫人驚得目瞪口呆！

……

“小叔，既然容娘做錯了事，小叔經驗便是。娘也在此，大師便一同聽聽，若容娘果錯了，我便叫容娘陪不是，我亦有教誨不當之責。若容娘無錯，你也斷不能冤枉了她。”徐夫人頓了一頓，“你那些胡塗事，本身回家去斷，卻不能在此胡亂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