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荒唐[第2頁/共3頁]
徐夫民氣中起伏難平,壓了胸口,痛磨難當。
六郎在那邊瞧見,心中一傷。小環也嚇壞了,隻怕她如田莊那般發作,忙不迭地喚娘子。幸虧幾聲娘子下來,容娘回神,眼中亮光微閃。半晌,竟勉強擠了笑容對張氏道:“嫂嫂,你帶了玉娘回房吧,我尚好,無事。”
“你這是欺我孤寡,欺大郎不在,欺六郎七郎年幼,無人在這屋子裡做主?”
瑾娘卻非常不美意義,見了容娘就有幾分不安閒,眼神未免躲閃。容娘見了幾次,本也是淡淡的,不欲多說。瑾娘做了這副模樣,她倒是不忍心了,也與瑾娘說些針線上話。瑾娘方舒了一口氣,笑著說些閨中趣事。
孰料進之數日不見人影,這日來了,倒是恭恭敬敬的給長嫂認了錯。於氏也在容娘麵前委宛說了好些話,要容娘莫記心。此番作為倒惹得徐夫民氣中思疑,遂悄悄喚了於氏一旁問話。那於氏羞紅著臉,遮諱飾掩將原委說了。
徐夫人剛欲開口,容娘已回身麵對進之,進之哼了一聲,側過臉去不睬。
一番話說得夫人大怒,於氏慚愧,進之哼哼……。
進之唱的這半晚的戲,不但耗儘了世人的精力,也抽光了他的力量。隻好半靠了小廝,半靠了於氏,委靡回家。
容娘此時不再推拒,朝老夫人與夫人福了一福,自歸去了。
進之倒當真收了兩份心,常常過來存候時,也待得久些。
“容娘,你到底做得何事,讓你叔父悲傷至此?十一郎,十一郎如何了?快,快叫人去那邊看看十一郎!”
於氏羞得麵紅耳赤,上前扯了進之,訕訕道:“你叔父吃了酒哩,胡塗了,容娘你莫怪。”
六郎不由發笑:“晉人鐘繇曾獎飾衛夫人的書法,:碎玉壺之冰,爛瑤台之月,婉然若樹,穆若清風。你這盤曲撇捺……,嗬!”六郎點頭不已。
“小叔,既然容娘做錯了事,小叔經驗便是。娘也在此,大師便一同聽聽,若容娘果錯了,我便叫容娘陪不是,我亦有教誨不當之責。若容娘無錯,你也斷不能冤枉了她。”徐夫人頓了一頓,“你那些胡塗事,本身回家去斷,卻不能在此胡亂拉扯。”
於氏見進之難做,嫂嫂活力,忙攙了容娘手臂,賠了笑要送她回房。老夫民氣知此事多數是進之在理,也擁戴著要容娘歸去。
六郎不再管叔父到底意欲何為,壓了心中怒意,對容娘喝道:“回房去。”
進之眼神直直地望著火線,一副人生有望的模樣。
此話將進之逼得進退兩難,本日原不過是那玉珠落了身子,哭的嬌弱,叫人疼惜,進之才借酒發瘋。真要叫他說個事理來,哪能夠?不過是未安閒娘手中順得錢罷了,這話――,酒醒過來倒是不好講的。進之因而哼哼唧唧不答話。
“便是官人不在,小叔你莫非不該照顧寡嫂幼侄?――有娘在,本不該我說你。你要養小婦,莫非不該你自個掙的錢去養?”
徐夫人驚得目瞪口呆!
“叔父,容娘自叔父返來,未能好生聽叔父訓戒,非常遺憾。容娘本無父無母之人,幸得婆婆孃親庇佑,若行動有失,豈不有負長輩心疼?還請叔父奉告,容娘哪樁事做得不對?”
老夫人嚇了一跳,目睹得進之如此悲傷,不由得走疇昔,伸手攏了他在懷,不迭地拍背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