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瑾孃的婚事(二)[第1頁/共3頁]
老夫民氣疼道:“兒啊,你到底花了多少銀子納官?”
老夫人歎道:“那老身本日便做了這個主去。高家大郎,你明日便歸去請了媒人,定好日子,來下聘吧。”
當下守中便叮嚀婆子,去回了高姓郎君,自去那邊見正主子。誰知半晌那婆子返來,道那人竟是不走,稱隻願見得老夫人,將婚事拉扯清楚,並不膠葛。
守中觀之甚久,乾脆道:“既如此,想必叔父嬸孃有甚難堪之處,不如本日退了此親,不遲誤明達兄。”
徐夫人不喜,欲置之不睬。守中卻道:“且請了出去,看他怎說。”
他現在也不再拿瑾娘病重做藉口,隻對老夫人道:
如此細細道來,在場三人俱知其意,心中不免存了幾分好感。待徐進之伉儷磨蹭來到,已是傍晚時分。家中婆子來問是否擺飯,徐夫人見此事一時扯不清,便道用過飯再商討。
徐夫人聽到此處,隻氣得身上顫抖,現在方知那日丁二孃為何頻頻衝犯,本來倒是不欲代嫁。這小叔伉儷也是個冇臉冇皮的,受了彆人禮金又不待還,想出這等肮臟體例來,生生打本身的臉。
徐夫人遂將瑾娘之事告與守中得知,隻隱去了當日爭論。
於氏心中一驚,聘禮早已花光,那裡來的聘禮。家中靠著這府給些用度,連一個子兒都無哩。
高家大郎,名明達。並不非常高大,然眉清目秀,除眼中暴露些許精光,倒也是一小我才。他三言兩語,將來意道清楚,卻羞得徐夫人麵紅耳赤,連老夫人都覺有些臉燙。
老夫人與徐夫人見此,心中實是許了九成,因而兩人都望向進之伉儷。那二人倒是伉儷同心,徐進之眼神閃動,於氏唯唯諾諾,隻冇有一句實話。
徐夫人聽這話,曉得是兩伉儷應對想的體例。心中討厭,幾不欲看那兩人。
少年郎君在長輩麵前道情義,雖分歧禮。然此時,高大郎此話竟是毫不冒昧,與徐進之伉儷比擬,更加顯得磊落光亮。
“當日叫你莫去納官,你非要去,說是當日阿爹舊人,必至心待你。家中統統都搭了出來,可如何度日啊!”
徐夫人歎了口氣道:“那便是了。舊都時與我家也有過來往。阿爹不喜他為人,道他於財帛上太貪,不敷為友。娘,可還記得?”
然徐進之此時已經不能聽出來了,他隻抓著高超達問胡詹事之事。於氏聽到眼睛都直了,現在大抵曉得花的錢白搭了,不由抽抽搭搭抱怨:
守入耳到此處,已知首尾。見徐進之仍在膠葛動靜真假,便喚了四喜過來,叫他去縣衙找人探聽。
高大郎言語利索不偽飾,又識時務。見得徐府做派,便知此處三人說話是很有分量的,因而成心將家中秘聞攤開,撤銷世人疑慮。實話說來,要這高大郎放動手中買賣去了局畢竟有些難度。家中買賣做得甚大,一貫由高大郎掌事,老父已不管事。他家中二弟,也博了個進士出身,現在謀了江南東路某縣知縣之缺,家中叔伯後輩官名在身的也有。
“嶽丈莫非還在圖那官職?嶽丈所投之胡詹事因犯事已被貶出臨安,連夜出行,一乾人成日在他府中肇事呢。”
高大郎心中大石放下,深深地朝世人行下禮來。
堪堪用過飯,守中便對叔父道:“叔父,現在大郎在此,欲送聘定下迎娶之日,你拿個主張吧。”